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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枯燥不堪的授课与说理（第1页）

上课的时候，高长天想到，如果以不会魔法的魔法老师为主题写一部轻小说，大概会火。配上画的不错的插画，那一定爆红了。但他旋即想到，以亲身经历来写小说，未免太过悲哀，所以作罢。

事实上，一部以上课走思的老师为主题的轻小说更容易火。

高长天清了清嗓子，继续授课。他面向各位狂得不行或睡得不行乃至于四仰八叉的学生，决定改换一下主题。

“同学们，你们知道魔法根源来自哪里吗？”

只有几个傻傻呆呆的女生抬了起头，看来大多数人已经知道了这块课外知识点，但他决定接着讲下去，因为他要讲的，比较新。

“西方的那个学者艾尔伯特就在几天前，秘密公布了——呃——圈内公布了一项不确定性极大的理论成果……”

此时，班里最爱兜圈子的几位学生最先醒了过来。他们通过班里最混的消息源曾得知，高老师水很深，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会这么深。

“据称，魔力本质上并非源于神的怜悯或者恶魔的戏弄，对了，答大题的时候你们要是敢说这个，我抽死你丫的。

“本质上，魔力是一种泛用性很强的资源，它之于各界域正如石油之于各国，但……”

一同学插话：“不过是俗套理论的新颖比喻。”

“请家长了啊！”，高长天再次清了清嗓子，讲道，“如果这个理论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来的——

“创世精神在这个理论中确实存在，他大部分用来沉睡，然而他清醒的一瞬，对我们来说已算是永恒。在创世精神一瞬的永恒中，他感到了自我的孤独，但他又无所不在。

“于是，无所不在的他自发的压缩了自己的一部分，从无所不在中抽身，使一部分‘真空’被腾出来，用来寄放创物。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犯蠢，它所腾出来的真空超出了……”

“超出了它本身精神的控制？它也出错了？”，一个眼睛妹无不感兴趣的发声。

“没错。”

这时，一部分学生前倾上身。

“‘真空’蔓延了，也不是很多，却足以让精神陷入分裂。他的统一意志沉睡了，同时，他分裂的各块完全没有恢复的。估计它们是想呢吧，‘真空’这玩意这么好，让自己从混沌中有了自我，我不仅不要排斥它，还得争夺它……”

一个黑黑的语文课代表欲言又止。

高长天不紧不慢的说道：“嘿，这的确是历史上说过的黎明战争，不过课本称分裂精神为诸系神明。”他有点得意，看得出来。

“他们一直打到有一个稍微理智点的赢家出现，赢家就是……你们自己猜吧，说这话很危险，对我的工资来说。”

“赢家用大多数真空规划了自身，以己为媒，沟通了其他神明，以及其他神明所属的界域。赢家唯一的信念是不能让分裂的精神再次分裂，于是他构筑了一套规则，并接手了智慧动物，让他们缓慢而有序的将‘真空’出纳到各个界域，以维持稳定。”

“简单点说，‘真空’跟黄金一样，被储藏在人界银行，各方黑社会老大打不过银行保安，就只能和银行出纳员做交易，你给我两块真空，我给你个大火球什么的。如果银行突然说，不干了，我休两天，那黑老大就得等着。”

“嗯，有一个要点，‘真空’会自发的流回人界，这银行就是这么不要脸，当然，其实那点出纳员并非全是人类，魔法师是真空出纳员中的少数派，虽然你们都是……”

“这个理论之所以被我所知，是因为我作为实验对象被（作为例证）进行了检测，结论是，我没有被选为出纳员。”

“为什么说这个，因为下节课考元素唯物论，你们以后上课在睡觉我还是不给你们提前复习并且我刚才都是在烂唬，懂了吗？”

一片哀鸿中，下课铃及时插入。

高长天溜得比哪个都快，他赶到吸烟室点了一根。打扰了很多伏于阳光的苍蝇。

其实，还有一点高长天自己也不明白，他没有魔法师的资格，念咒跟绘制法阵的细节之处对他来说并非如常人一般如同听着杂音看带雪花的电视屏幕。他甚至可以感到教材中记载到的明确而不可言说的规律。可惜，复述出来，把师当诗歌一样玩着就学会的咒语推演几千次，还是无所实效。艾尔伯特对他说，你只是没有被选中，但高长天还是想不明白，那些出纳员（魔法师）的所作所为明明和自己一样。他也想用手指点烟啊。再者，说我没被选中，那我又是凭什么把对常人来说乱码一样的咒语与符号烧录到脑子里的呢？他并不是一个博闻强识的人，却在法阵绘制和背诵上获得了极高的肯定，残酷一些的说，他画出来的那些符号，只针对高长天自己失效，别人用用还是可以的。

上辈子我可能给魔法戴过绿帽子吧。

吸烟室里，烟雾缭绕，显示着一个老男人在不惑之年的前几年的困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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