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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火与花一（第2页）

一个停顿一个巴掌，打得孙拾抱头鼠窜。孙拾抱着头委屈地说道：“书上就这么说的你打我干什么，要打打写书的呀，下手不能轻点啊，你看看你看看，弄了好久的头发都被你打散了。”

“你还有理了，一听就知道看的不是什么正经书。你那个头型，梳头梳了二十分钟，我在门口站着多累啊，不知道体谅一下我啊……”

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走向后厨，孙拾不知道的是，人生的第一次打击正悄然而至。

……

孙家的后厨。存叔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渣，看着眼前一脸崇拜的孙拾，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小子，要不要拜我为师啊。”

孙拾抬头盯着存叔自信的笑容笑道：“想是想，就是不知道你能教我什么呀。”

存叔大嘴一咧：“小子口气不小，我教了你能保证学会吗？”

孙拾盯着存叔腰间那把泛着森然寒意的菜刀，心想平时看存叔都随身带着这把刀，他名头又这么响亮，这刀肯定是个好东西。

他冲着存叔灿烂一笑：“这样吧，如果我今天学会你教给我的东西，你把那把菜刀借我用几天怎么样？”

存叔以为孙拾图他的刀，当即就破口大骂：“臭小子，你知道这刀……”

“咳咳。”

宋尔轻轻咳嗽一声，给存叔递了个眼神。存叔看着宋尔一脸无辜的样子，又想起昨天的对话无奈撇撇嘴面色不善地看着孙拾说道：“可别说我故意刁难你，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控制火候。你要是学得好，我这刀给你玩儿几天也可以。”

奸计得逞，孙拾哈哈大笑：“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我认真起来我自己都怕。走吧存叔，我们这就开始吧。”说着孙拾撸起袖子就往后厨走去。

宋尔看着孙拾斗志昂扬的样子，又看了看咬牙切齿的存叔，忍俊不禁道：“兄弟，你牺牲有点大啊，我会记住你的，回头请你喝酒。”

存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我还要看看他天赋怎么样，我现在就把你按在地上捶。”

宋尔也不理他，向着厨房伸手摆了个请的手势，随即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后厨里不断地有火光升起，而后又不断熄灭。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

……

孙拾蹲在灶台前，脸庞的汗水顺着两颊渗入脖颈，浸湿了有些萎靡的领口，身旁是一堆堆烧焦的木柴。

“又失败了。”

眼前的柴火腾起丝丝青烟，嘲弄地在孙拾眼前飘荡。孙拾沮丧地扔掉手中的烧火棍，皱着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孙拾生了无数次火，每次火苗刚开始都安静而稳定地燃烧着，但令人奇怪的是，不等孙拾鼓风，火苗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就溃散了。

存叔准备完午饭的食材，在不远处看着孙拾一次次生火的过程，即便是像他这样几十年的老厨子，也看不懂为什么火苗像打了败仗一样，溃散得如此彻底。走到孙拾身边，存叔摸了摸他的头：“小子，这就放弃了？”

孙拾低着头恨恨地看着半截还没烧断的艾木叫道：“谁要放弃了，要是火都生不起来，我还怎么玩你的刀。”

存叔哈哈大笑道：“自尊心还挺强。小子，做人做事讲究一个度，现在已经到饭点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我们再来好不好？”

“不好！你看着，我现在就把火点起来给你看。”

不等存叔回答，孙拾抄起一捆艾木就点起火来。存叔默默地站在身后，双眼闪烁着墨绿的光芒。

火苗安静的燃烧，明黄的火芯不时摆动，孙拾屏住呼吸准备拉动鼓风箱。第一道风吹进，噼啪作响的火苗像是喝醉的大汉东倒西歪地摇晃着，正当大汉准备提壶再饮一口的时候，大汉突然脚底一滑就此颓然倒下。

火苗再次熄灭。

存叔墨绿的眸子精光渐没，沉默地看着青烟袅袅。

孙拾砸了砸嘴，起身甩了甩有些麻木的双腿，低着头走出后厨。

听不出任何表情的声音响起：“走吧，我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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