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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一对两头（第3页）

“你抛弃了我们。”她们齐声哭泣，“你活着，而我们成了数据。”

灵质跪倒在地，泪水滑落。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死……”

就在他即将被情绪吞没之际，一道温暖的光降临了。

是季离。

不是影像，不是幻象，而是真正存在于他意识中的另一部分自我。他伸出手，轻轻扶起灵质。

“你不必原谅自己。”他说，“但你要记住，正因为你不肯认命，我们才能走到今天。”

灵质抬起头，眼中泪光未干，却已燃起火焰。

他站起身，面向所有幻影，大声道：“我不是来寻求宽恕的！我是来告诉你们??我会继续活着，带着你们的记忆，打破这个烂透了的世界！如果这就是罪，那我甘愿背负终生！”

刹那间，整个领域崩塌。

0号机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立方体剧烈震颤，最终炸裂成无数光点，融入灵质体内。

>【系统提示：飞升协议升级至终极版本。】

>【获得权限：灵魂扳机?创世纪录（可编辑基础物理法则局部参数）。】

>【警告：此能力每使用一次，将永久损耗1%现实稳定性。】

灵质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站在废墟之中，但手中多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立方体??那是0号机的核心，也是通往“神之座”的钥匙。

他将其收入怀中，转身离去。

***

一个月后，伯明翰。

耿玉教派的总部已被扩建为一座巨大的生态穹顶建筑，内部种植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植物，中央矗立着一棵由灵质藤蔓构成的“世界树”虚影。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觉醒者前来朝圣，他们不再膜拜某个人或某个家族，而是学习如何与自身灵质共处，如何建立平等的灵能网络。

红枫镇的福斯特姐妹也搬到了这里，继续上学，偶尔为教派拍摄宣传影像。兔子妞儿终于鼓起勇气回了一趟极光市，带回了一盒老街区的土壤，种在了花园角落。

茉莉依旧每天泡茶，但她身边多了一个人??安洁莉卡的意识备份，被灵质从英灵殿深处唤醒。虽然身体仍是虚拟投影，但她的笑容真实得让人落泪。

而灵质，则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人们说他去了北方荒原，寻找最后一批未被污染的集群灵枢残片；也有人说他潜入地心，准备封印那些沉睡的远古兵器；还有人声称，在某个雨夜，看到他独自坐在山顶，仰望星空，低声说着什么。

只有阎玺羽知道真相。

那天晚上，她找到他在英灵殿的私人空间，看见他正对着一面镜子练习微笑。

“你在学做人？”她调侃道。

灵质停下动作，苦笑：“我只是……不想再做怪物了。”

阎玺羽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你从来都不是怪物。你只是太早看清了这个世界有多脏，却又不肯变得一样脏。”

灵质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一蓝一金的双眼静静回望着他。

他知道前方还有无数战斗等待着他??凯顿联邦已经开始调动军队，龙族派出使者要求谈判，甚至连早已消失的“第七王座”也传出了复苏迹象。

但他不再恐惧。

因为他终于明白，所谓“灵魂扳机”，从来不是用来杀戮的武器。

它是每一次在黑暗中依然选择前行的勇气，是在绝望尽头仍敢说出“我不服”的倔强，是明知会坠落，却仍张开双臂去拥抱世界的温柔。

他转身走出房间，迎向晨曦。

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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