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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改写的故事（第1页）

【任务已完成，黑袍宇宙意志正在帮助搭建返回路径中......】

【完成搭建，将在三十秒后进行传送】

【开始传送】

【黑袍宇宙出差正式结束】

【零工：里应外合已完成】

【你...

我被那股白光扫过的一瞬间，全身的神经像是被抽进了冰窟。不是痛，而是一种更深的、近乎剥离灵魂的空虚感??仿佛身体里某个支撑我站立的根本东西被硬生生剜走了。冷视线熄了，热能退了，肌肉中奔涌的力量如潮水般倒灌回地底。我瘫在地上，像一具刚被拔掉电源的人形机器。

“你……你也一样。”士兵女孩喘着粗气，胸口的白光仍在闪烁，却已不再刺眼，像是即将耗尽的灯泡。她指着我，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你也感觉到了吧？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虚弱？”

我没有回答。我在数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以前它几乎不存在，现在却沉重得像擂鼓。

超人站在我面前，披风残破，左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着，但他依旧站着。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想笑??怜悯？同情？还是终于看到神跌落凡尘的快意？

“结束了。”他说。

可我知道，还没完。

远处，火车头正拖着透明人冲过来。他们原本是埃德加安排的后备力量，是用来牵制士兵男孩的棋子，但现在，棋盘已经碎了。透明人半边身子还嵌在墙里，肠子挂在钢筋上，却还在往前爬。火车头的速度慢得像只瘸腿狗??五号化合物的副作用开始反噬了。他们的脸都变成了紫黑色，血管暴起如蛛网，那是能力透支的征兆。

“魏发昌……”我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他没回头。他正死死盯着士兵女孩胸前那团忽明忽暗的白光，像是在看一颗即将引爆的核弹。

“她说得对。”祖国人突然笑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铁，“我们都快没了。超能力会消失，身体会崩溃，连记忆都会被沃特抹掉。可我们还在打？为了谁？为了埃德加那个躲在镜头后的蛆虫？为了那些把我们当神拜、转头就往神像上泼粪的民众？”

超人皱眉：“你不该这么说。你是……你是这个国家的象征。”

“象征个屁！”我猛地抬头，血从鼻孔流进喉咙，“克拉克，你他妈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从来不是英雄。我们是商品。是埃德加手里会走路的广告牌。你救人，是因为你‘应该’救人；我杀人，是因为观众喜欢看我杀人。我们连选择‘不做’的权利都没有。”

超人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士兵女孩这时挣扎着站起来，一脚踩在倒塌的钢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所有人：“所以呢？现在你们觉醒了？准备手拉手去控诉资本压榨？别逗了。我只想杀了埃德加。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有下一个五号化合物，下一个‘祖国人’，下一个被洗脑的‘超人’。我不想再看见小孩拿着我的周边玩具长大后去参军送死。”

“那你打算怎么办？”透明人咳着血爬出来，“杀光所有参与计划的人？还是炸了沃特总部？你以为你是谁？复仇女神？”

“我是被你们遗忘的第一个人。”她冷冷地说，“1942年，我在诺曼底前线用胸口挡下德军的火焰喷射器，救了整整一个排的士兵。战后，沃特给了我一枚勋章，然后把我关进实验室，切开我的胸腔，塞进那个发光的玩意儿。你们知道我醒来时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没人回答。

“我说：‘我能回家了吗？’”她笑了一声，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他们说：‘你已经没有家了。你现在是国家财产。’”

空气静得可怕。

我忽然想起埃德加最后一次见我时说的话：“祖国人，你知道为什么民众需要你吗？因为他们害怕。他们怕失业，怕生病，怕孩子在学校被霸凌。他们需要一个无所不能的偶像，来假装这个世界还有秩序。而你，就是那个秩序的化身。”

可如果秩序本身就是一场骗局呢？

“马昭迪说得对。”我忽然开口。

超人一愣：“谁？”

“那个中国人。他说我们打来打去，还不如打斗地主。”我咧嘴一笑，血顺着下巴滴下，“至少斗地主输赢看得见，不会有人告诉你‘你输了也是为了更大的胜利’。”

超人沉默良久，终于抬手，将身上残破的制服撕了下来。红蓝布片随风飘散，像一场褪色的梦。

“我不再是超人了。”他说，“从今天起，我只是克拉克?肯特。”

士兵女孩冷笑：“名字改了，就能摆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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