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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傅斯舟和段奕明。」
车停在会所门口,阮绥音戴上口罩,将长发藏进帽子里,穿着一身黑衣下了车,交代陈帆。
「真的不用我们陪你进去吗……」陈帆担忧地问,保镖也神情凝重。
「在外面等我。」阮绥音撂下一句,快步走进会所。
会所的会长白述亲自到大厅来迎他,将他引进里层的包厢,替他推开门请他进去。
阮绥音迈着滞缓的步伐踏进昏暗的包厢,门很快便被关上,阮绥音缓慢抬眼,看向坐在包间里的人。
谢瑜靠在正中的沙发上朝他抛了个飞吻,而徐可阳叠腿坐在桌上,旁边是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高中时就常跟他们混在一起的富家子弟或是跟班,男男女女都有。
而此刻,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用那种阮绥音非常熟悉的丶戏谑又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像看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来啦。」徐可阳甜甜笑着跳下桌。
阮绥音站在原地没动,只面无表情看着徐可阳朝他走过来,慢条斯理抬手摘下了他的口罩和帽子,指尖碰了碰他脸上的伤痕:「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呀…都会使这种污糟手段了,是傅斯舟给你的勇气吗?」
阮绥音没说话,只是看向徐可阳的眼神始终淡淡的,即便他现在势单力薄,处境相当不妙,却并未流露任何胆怯或是恐惧的情绪。
而这令徐可阳愈发怒火中烧,他一把拽着阮绥音的头发,将阮绥音重重掼倒在墙边。
徐可阳一脚踹上他腰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的他。
「哑巴了吗?!!」不对劲。
按照以往,阮绥音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低声下气地跪在地上求饶了。
谢瑜显然也意识到了,他走上前来,在阮绥音跟前蹲下,掐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面向自己,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刚刚结了薄薄一道痂的伤痕,饶有兴致道:「你是怎么了。」
阮绥音仍然沉默着,只是撇过脸挣脱了谢瑜的手,被谢瑜触碰让他觉得很恶心,比徐可阳更甚。
就像陷害徐可阳被网暴之后,看着徐可阳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会让阮绥音更加有成就感一样。
成为加害者之后,阮绥音才发现,自己的惨叫丶求饶丶怒骂只会让他们愈发兴奋丶然后变本加厉。
所以他索性闭了嘴,不再给徐可阳任何反应。
「您是说…谢瑜家的记者挖到了您的黑料,卖给了某一位候选人?」
「没错。」傅斯舟坐在车后座,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我听说谢瑜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最近经常去你那里,我想——」
「您想知道是哪一位候选人买下了这条料。」男人嘴里叼着烟,一手握手机,一手解开腰间的皮带,抬腿褪下沾满脏污的长裤,甩手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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