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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给我长脸了!」因为不解气,夏盛泉又将手中的茶杯扔向夏悠,不过因为被旁边的严寒拦住,滚烫的茶水全都洒在了他的淡蓝色衬衫上,留下了大片暗色的水渍。
「嘭——」接着,陶瓷杯摔在地板上,滚了几个圈子,最后在桌角边安静。
「烫到了吗?」夏悠红着眼去抱严寒,神色着急,严寒拂去夏悠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一声不吭。
我抬眸看向夏盛泉,问道:「今天叫我过来,就是看这幅严父训女的画面吗?」
夏盛泉稍微平息怒气,冷着声音说:「这几天不需要来公司上班了,我会给你假期,在家里好好呆着。」
我看了夏悠一眼:「借你光了,不然我今年也不会有这样子的长假。」
夏悠扭头看着我,一脸愤恨,不过却强压住怒火,白着脸从夏盛泉的书房冲出去了。
「如果没事,我也回去了。」
夏盛泉:「回哪里?」
我:「回自己的家好好呆着啊,这可是刚刚您说的。」
夏盛泉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这里就是你家。」
这个问题已经跟夏盛泉争执太多次,我已经兴致怏怏,转身出了房门,而待我走到外面的长廊的时候,严寒也跟着出来了。
我转回身,打量了他衬衫上的水渍,冷嘲说:「还真是铜墙铁壁。」
严寒苦笑,嘱咐了句:「尽量少出门,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什么事情,小姨子和姐夫的奸情么?」我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严寒说,「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夫妻俩的,你们闹婚变关我什么事啊,你们爬墙分房又跟我有几毛钱的关系啊,但是现在一折腾,我成什么了,我变成了挖自家姐姐墙角的极品啊。你说我还要不要嫁人了,还要不要去面对我的同事们,更重要的是,你们让我以后怎么跟未来婆家交代,您这做姐夫的,倒是说句话啊,我上辈子怎么欠你们什么了,说啊?」
严寒抿嘴,眸光黯然,沉默地看了我好久,然后开口说:「对不起,有些事,我一定会澄清的。」
我撇撇嘴,走向楼梯,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砰砰的响声,一下一下,仿佛能扰乱心神。我突然想质问自己,十八岁时候的自己,还能想像出,我和严寒夏悠上演出如此滑稽的闹剧吗?
穿越过金碧辉煌的客厅,出了夏家的海滨别墅,外面的海风见缝插针似的扫荡我毛线外套里面的肌肤,冰冷刺骨。
「夏子薇,你现在很得意吧?」夏悠坐在白色围栏上方,黑色的围巾随着海风和她的秀发相互缠绕在一起。
我打了个冷战,问她:「得意自己被你拖下水?还是姐姐现在声名远播,我需要替你得意下呢?」
「夏子薇。」
「不用刻意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姓夏,倒是你,是不是应该弄清楚,自己到底姓什么呢?」
夏悠的脸在外面的廊灯下,是惨白一片,双眸悲戚,定定地看着我:「妹妹,或许有些事情不清楚的,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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