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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录音和视频底下，还标注了名字。

蒋明凯看到这些视频里面，那些熟悉的面孔，愣在原地，久久的无法动弹。就跟傻了似的，可即便如此，他还麻木的去看下一个，直到他再也不想看了，蒋明凯眼睛里那份执着的光芒也没有了。

“看到了没，这个世界腐烂了。”

“有几个人身上是干净的？”

“没有，没有人！重来一世后，这些人比谁都狠，对不对？这些仅仅才是我从末世回来接见的，还有很多从未露面的，这里面的黑暗，是你永远无法猜想得到的。你要知道，上辈子这个时候的我，可还在意大利留学呢。我现在可是提前了一年回来，我的卡上就被打了普通人几百年都赚不到的钱，很多地方，我都是可以专车接送的。”

“这就是特权！”

“蒋明凯！你玩的过吗？”

“这就是阶层？！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你连敌人在哪里呢都不知道，你还整天咋呼着喊保护顾书白？你保护的了吗？“

“还有，你难道忘了吗？上辈子是谁让你去保护顾书白的，是我！是我！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在乎顾书白了。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舍不得顾书白死去的那个人！”潭飞云说的是时候满嘴是血，说话的时候，那嘴里的血沫子还在往外喷，状若狂魔。

蒋明凯只觉得好笑。

“可是，就我所知道的，上辈子就是你指导的那些实验，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顾书白受到的那么多的伤害，整个中央城都是欠他的，你怎么还好意思这样说？你说你舍不得他死，可他所遭受的难道不就是千刀万剐一样的？”蒋明凯觉得好笑极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呵呵，是啊，我可舍不得他了。恨不得把他的身体跟我融为一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我快要死了，我的身体马上就不行了，如果没有顾书白，末世开局我就会死！只有吃他的肉，他的血，我的身体才不会继续崩溃下去。”

“你没有发现吗？这才几次手术，我就就不得不陷入昏迷，就这样的身体，跟残废有什么区别？只有顾书白的治愈系的异能才能维持我身体癌细胞的扩散。”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事以至此，潭飞云也没有再继续隐瞒，他是真的想要寻找顾书白。

“顾书白就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舍得他死呢。”

“就那帮老头子，心黑着呢。你以为我真的舍得把顾书白让给那些人吗？我可喜欢顾书白了，顾书白这人啊天生就是为我量身定造的。他啊，就是为了我而活着的。我喜欢他恨不得把他的头发丝都给藏起来，怎么舍得他千刀万剐呢。那些我可都要是细细的珍藏起来，我要一个人独享，那不是更好吗？”

蒋明凯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给震慑到了。

他看着潭飞云满脸的血，久久的无法言喻。

“你，你，竟然是真的吃？”蒋明凯甚至还后怕的后退了几步：“我记得是有相关的药剂和针剂的，你怎么会……”

“那是我弄出来的，只有那样的话，才能被普通人所用。你以为呢，而我的身体，在之前就被检测出来了有大量的癌细胞，医学都救不了我。只有顾书白，只有顾书白才能救我，只有顾书白可以让我活。我们两个人的细胞，彼此之间在吞噬，在相互战争，就像是一个战场一样，能够维持一个平衡阶段。你说神不神奇。”

“所以，我说了，顾书白跟我才是天生一对的。我全身都是癌细胞，而他的身体里全部都是超级修复细胞，全世界绝无仅有的那种，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天生的一对。只要我定时定量的去服用他的血肉，我的身体就跟正常人的一样，多么的神奇啊。我一直在研究，如果把顾书白完全的嵌入到我的身体内，那我就应该就能像神话里那样，可以长生不老了。可惜，可惜，那些该死的老东西一个个都坐不住了，他们也妄想长生不老，真是该死！”

蒋明凯连连倒退。

“……我不会跟你这种恶魔合作的，你就是恶魔，我才不会跟你合作。”他觉得潭飞云已经疯癫了，完全不是正常人。

谁能把吃人肉这样的事情挂在嘴边。

伤害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潭飞云被这样说的时候，也不生气。

他狼狈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还笑呵呵的。

“对，你说的对，我就是恶魔。我承认，这事我也认，可是我想活啊，我都快死了，我就是看着自己一天天的走进死亡大峡谷，这事你会甘心吗？”

“你会吗？”

“谁比谁善良？谁比谁高贵！”

“曾今我也是想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的，可这世道变了啊，这个世界在逼迫你前进啊！所有人都逼着你变成恶人，我能怎么办？我有什么办法。我在国外留学归来，那个时候，我也是满怀壮志，年少轻狂，立志报效祖国，我是带着光宗耀祖的心态回国的。你知道底层供养一个大学生多么的艰难吗？”

潭飞云神经质的摇摇头，说话的时候，疯疯癫癫的。

“我也想要过报效祖国的，真的。当时被安排到实验室的时候，我也带着很多的憧憬的。我想象中的末世是那样的，我跟那些科研人员，研究出了能抵抗丧尸病毒的疫苗，所有人都恢复正常人的样子，世界强行的扭转，倒退，又回到过去的和平年代。”

“可是，这玩意它就研究不出来，研究不出来怎么办，大家就开始走歪门邪道了。这还是上头鼓动的，起带头作用的。我能怎么办呢？那个时候的我，油干灯尽了，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了。结果，顾书白这个特殊的存在出现了。他救了我，也救了无数的中央城内的普通人。”

潭飞云笑的很恐怖，也很意味深长。

可这次，蒋明凯的脚步就跟灌了铅似的，无比的沉重，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末世爆发，最初中央城的样子你是知道的，不是吗？你曾今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侥幸觉醒了异能。没有异能的人多么可怕，他们被末世里的病毒缠绕，身体抵抗力不行，经常会因为普通的感冒吞噬掉性命。那个时候，普通人大量的死亡，就像是那田地里的麦子，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人死亡，这些都找不到原因，最后，还是因为特殊的药剂，让这些普通人拥有了异能。治愈系的异能就像是让普通人基因发生了变异了一样，拥有了可以抵抗外来病毒的侵入，他们能更好的存活下来，这种药剂的出现，中央城内的死亡率大幅度的减少。那场景，你没有看到吗？”

蒋明凯站在原地，脑子里还嗡嗡的乱响。

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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