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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十六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第2页）

“说起来还不是你自己贪恋女色？”

“就是，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就是，就是。”

最后说话的是洛洁，被郑心远一巴掌拍得直转圈，“你就是什么？能不能有点主见？”

洛洁可怜巴巴地当了替罪羊还不敢吱声，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黄石老人憋笑道：“好了，他们说的没错，心远，这次可长记性了？”

郑心远撇嘴道：“是，多谢黄石公教诲。”

黄石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晚上还有事忙，孩子们我先带走了。”

总算是送走了这一老几少，郑心远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大活人在自己旁边，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也不能当人家不存在，他轻咳一声，故作正经，“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平时也是光明磊落的。”

蒋谦似乎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个，抬眼看着他，郑心远继续道：“我和菲沂……我并非贪恋女色，只是今天下午的事太蹊跷了，我觉得和《乙巳要术》有关，所以才……我也不是故意要躲开你，只是觉得，不太好……呃，我到底在说什么……”

郑心远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絮絮叨叨半天，却和人家半点关系也没有，跟人家说得着这些吗？

可蒋谦却好像听进去了，道：“你和他们，未曾解释。”

郑心远不假思索道：“他们？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我师门中人，就像是家人，和他们有什么可解释的。”

似是怕他没听懂，郑心远解释道：“虽然我在碧海青天阁的时间不多，但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除了我娘，就是师门最亲了。”说着，他站了起来，原本是想走近几步好说话，却被一阵冲上后脑的眩晕带得一个列跌。

感觉到自己的背似乎贴上一个坚实的“柱子”，胳膊也被有力地扶住，他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堂亭门一向不擅背后害人，这毒我也见识过，确实是醋就可解啊。”

蒋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当时你也在。”

就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五个字，郑心远却听懂了，蒋谦说的是自己撒那□□的事，“说的也是，即便我闭了气，也不可能完全不吸入的，看来是两种药物相抗了。”

郑心远正了正身子，蒋谦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郑心远以为他担心自己会再站不稳，道：“你放心，□□我熟，一般情况下药效也就持续个把时辰，过会儿就没事了。”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起了反作用，背被人捞住，接着两膝一轻，竟是被打横抱了起来。

饶是脸皮太厚，被人像女子或者小孩子一样横抱着，郑心远还是觉得别扭得不行，“呃，不必如此，我没虚弱到这个地步，你放我下来吧……”

蒋谦就和没听见一样，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出去，郑心远道：“不是，你听我说，房钱还没结，你这样抱着我，我要如何付钱？”

“结了。”

“……”

郑心远无话可说，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大男人，这样的稀奇事儿谁都得多看两眼，好在两家客栈离得并不远，被人异样的眼光参观了一路，郑心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边祈祷着千万别被自己那几个师弟或者蒋家人看见，一边胡思乱想：这蒋谦算是在报复他吗？想想也是，出去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只是去看个热闹，可谁成想看热闹看到床上去了，最后还被人衣冠不整捞出来，郑心远默默擦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偷眼去看蒋谦。

蒋谦目视前方，似乎根本没觉得有何不妥，抱着他的双臂似乎也没用多大力气，如同端着一盘菜一样稳。忽略来来往往行人的指指点点，如老僧入定一般气定神闲。郑心远觉得脊背被他手臂硌得疼，扭了扭身子，蒋谦扔给他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仿佛怕他跑了一样，又把他的身体往上托了托。

滑稽的念头一闪而过，郑心远驱散那些不靠谱的胡思乱想，认真地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和你们出来，肯定不会自己溜掉的。”

蒋谦扫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说不清楚的意味，郑心远继续道：“信我啊，你不用看我看这么紧。不过，还是谢谢你来得及时。”

回答他的是一声有些刺耳的“咯吱”声，门户中开，还是那个他们合住的房间。蒋谦托着他的头，将他放在榻上，一语不发挥袖将门关上，自己坐在一旁将灵均从腰间解下，从剑鞘开始擦拭。

郑心远翻了个身，还是觉得身上酸软难忍，勉强用一只手撑着下巴，道：“人人都说你蒋家是剑法的宗师，之前亲眼得见，实在是佩服。”

蒋谦不应，郑心远换了一只手继续撑下巴，盯着蒋谦正擦拭宝剑的纤长手指出神。他觉得这会儿的蒋谦微微有些不对劲，虽然还是闷，但往常他说什么，蒋谦不一定会应，但一定是听着的，此时他觉得对方有些心不在焉，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郑心远继续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比如，为什么会和菲沂在一起？”

蒋谦擦拭剑鞘的手似乎顿了顿，眉间一凛，还是没有说话。

郑心远自顾自道：“依我之见，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各大门派齐聚于此，并非偶然。归根结底，便是为了我，或者说是为了《乙巳要术》。”

蒋谦神色缓和了些，道：“我知。”

郑心远懒懒一翻身，仰面朝天花板道：“这些人，说是正人君子，却未尝不会做些乘人之危的事。如今我失势，除了被新朝追得不亦乐乎，这帮江湖同侪们倒是也没打算放过我，清静了这么些年，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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