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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太初上人金翅大鹏女帝6k（第2页）

“因为它太过真实。”沈昭叹息，“它听见万人哭喊，便要倾覆天下权贵；它见孤儿流浪，就要斩尽所有父母。它不懂妥协，不知宽恕，只会以暴制暴。那样的律，不是救赎，是毁灭。”

“可现在这个世界，难道不是早已毁灭了吗？”陆昭嘶吼。

沈昭不答，只转身看向云无瑕：“你准备好了吗？”

后者点头，将手掌贴上骨笛。

刹那间，笛身裂纹中迸发出耀眼金光，一道古老诏令响彻天地??

**“守律者听令：第九愿已启，迷途者当返航。持火者行于前，照见自我之暗，方得破茧。”**

陆昭等人如遭雷击，纷纷跪倒。他们的识海中，竟浮现出各自最不愿面对的记忆：有人看见自己亲手杀死恩师；有人目睹挚爱因一句妄言被焚于律火；有人发现自己也曾为了权力篡改卷宗……

“这不是审判。”云无瑕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这是唤醒。你们不是坏人，只是走得太急，忘了为何出发。”

风雪渐歇。

九人伏地痛哭，面具碎裂，斗篷脱落。

陆昭抬起头，眼中泪痕交错：“如果……如果我们还能回头，该怎么做？”

“去通天峰。”云无瑕轻声道，“去找那个捧着七心梅花瓣走进心狱的女孩。她不是神，但她愿意相信你们也能变好。”

沈昭的忆相微微一笑，身影开始消散。

“记住。”他说，“律法的意义，从来不是让人畏惧，而是让人敢于悔改。”

金光散尽，庙宇恢复寂静。

唯有那支骨笛，静静悬浮于空中，断口处，竟生出一抹嫩绿的新芽。

与此同时，通天峰地宫。

阿芜正凝视着胸前的守火令，火焰在玉坠中跃动，仿佛呼应着某种遥远的召唤。

“怎么了？”林疏影察觉她的异样。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回来了。”阿芜喃喃，“不止是希望，还有愧疚、愤怒、悲伤……好多情绪，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

寒漪神色一凛：“是愿力波动。有人在北境引发了大规模忆相共鸣。”

莫归尘掐指推算，眉头紧锁：“不可能……那种级别的灵波，除非是《涅?遗录》主动响应，且需至少一位守律者残魂与外界执念共振……难道说，云无瑕他还活着？”

话音未落，长明灯突然闪烁，第七盏灯的火焰再次跳动，这一次，竟投射出一段影像：

雪庙之中，九人跪拜，中央一支生出新芽的骨笛缓缓升空。

“是他。”寒漪眼眶泛红，“他真的找到了回去的路。”

阿芜伸手触碰光影，指尖传来一阵温热。

“师父说过，迷途者终能返航。”她低声说，“原来不只是说给亡魂听的。”

林疏影忽然想起什么：“等等，第九愿刚现世时，壁画上出现了七个人影……我们现在才五个。”

众人一怔。

莫归尘沉声道：“还有两个位置空着。”

“一个是云无瑕。”寒漪说。

“另一个……”阿芜望向远方，“应该是尚未觉醒的守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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