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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仙说了,本仙从来不是个会强人所难的仙,她不愿说我当然不会再勉强,但这笔帐我得记清楚了,不光记清楚了还得算清楚了。原因无他,只缘自本仙近来记仇!
我细细掂量掂量了用词,十分会要地问:“我这番疼痛可是因为被封了知觉的强压痛感的后果?”
竹蓉唔了一声,点点头。
我再次掐头去尾,慎重酌量了一会道:“若是不封知觉我当场是不是会更痛?”
竹蓉再唔一声,缓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其实不是,痛感没有这么强只是容易让你仙气逆流,那样会比较难受。”
我点了点,老实趴着,安静地做一个虚弱的伤患。
竹蓉起身在我的床榻前踱步绕了两圈后便要离去,踱至门前又踱着方步走了回来,她沉吟了一会道:“师尊是不是回来了?”
趴着的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闷声闷气地哼哼道:“那你可有看到师尊回来时有没有带着紫兰上仙?”
……
这个我好像真没看到,莫旭带紫兰来了玄清宫?做什么?真的要来捅我么?可我什么也没做啊。
我怔了怔,不敢答话。
她又道:“能耐的女子不是祸水就是祸水,夜然,我师尊回来后有来见你么?”
唔,是有的,此次我十分畅快地点了点头,嗯声承认。
竹蓉好不容易笑了个真心:“虽说你废了点,可至少不那么真的讨人厌,我倒宁愿你做我师娘。”
我呆住,这紫兰竟比我还不讨得竹蓉欢心?不像啊。
莫旭突然推门而入,笑道:“竹蓉,你去瞧瞧紫兰,她许久没见你了说是想同你说说话。”
噫,莫旭他是几个意思?赶竹蓉走?去瞧紫兰?是上天还是回昆仑虚亦或者是紫兰真的就在玄清宫?她若真在,那么身为玄清宫小主子的本女仙会很不舒服。
竹蓉恹恹起身,萎靡地应了声:“好。”
我趴在睡枕上瞧着反手关上门的莫旭,他少有的没有摆那张让我心颤肝颤胆颤的笑脸,反倒眼神中透着隐隐的歉意。
金丝楠木制的寝室历经岁月的洗礼,放眼何处都是透着金黄,房内四角嵌着四颗鸟蛋般大小的夜明珠,使得夜里也透着光亮但不刺眼,光芒甚微,只够看个路,不至于摸黑夜起。
他便借着这甚微的柔光径直走到我的床前,毫不客气地抬腿上了我的榻,更是不怀好意地两指按上了我后背的那处唯有他眼尖及时看到的伤。
他这一指有多么不怀好意单从他双指按压的力度上便能知晓,可惜了,竹蓉已经为我上药,加上先前口服的我也是用了三种药的伤患,他这一戳并没有得逞,本仙一点都不痛。
莫旭笑道:“好了?不痛了?”
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和言辞使得我心中十分不爽,悻悻道:“是,不痛了,让你失望了,没能两指一戳轻轻松松送我归西。”
他噗嗤一下笑出声,仿佛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一般,压了压情绪趴在了我身旁,扭着脑袋将我看着。我慢慢地慢慢地把脑袋转到另一点,避免掉与他暧昧又尴尬地直视。
天作花好月圆时,地作良辰美景意,人作郎情妾意事,此时三作一样都占不得,窗外花儿勉强算个好,月儿却是细如勾,天色已见亮,景色倒是真不错,郎有真情是未知,妾有何意是虚妄。
不作美自然要做个全乎。
果然,“嘭!”地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绝色佳人紫兰上仙一张脸煞白煞白地直直站在房门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睁得老大,似是看到了多么不堪的画面。
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亲切的唤一声:“紫兰上仙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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