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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第2页）

“正因为如此，娘娘让我过来带话，说是让殿下不必忧心。”王相忆补充，“原本过来，还想将娘娘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与殿下听，既然殿下此刻不方便，那我便先告退了。福总管留步。”

“女郎慢走。”来了不到一炷香时间，福总管就送走了王相忆。

他走入内殿，看向早就醒了的自家殿下。

“殿下，女郎已经离开了。”福总管不明白，为什么自家殿下明明醒着，就是不愿意出去见人呢。也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自己没有跟着，殿下回来时板着一张脸。

但肯定与刚刚离开的女郎有关。

“都说什么了？”六皇子有气无力地问。

“女郎只说娘娘无碍，她倒是准备与您细说娘娘的情况的，可惜您没出去见人。”

“以后有的是时间见她，这会儿，我懒得去。”六皇子翻了个身，“你去催催，让那些人赶紧将皇子府的府邸准备好，就要开府了，连个位置都没定下来。”

“殿下莫急，这事儿还需要陛下首肯。”

“哼。”

这边六皇子殿下自个儿生着闷气，福临宫外，王相忆已经和守宫人碰头了。

“你想知道‘死’的界限？”守宫人觉得自己见过了大风大浪，也算是有见识得了。怎么这一上来，就问生与死呢。

“在这皇宫里，以您未来六皇子妃的身份，只要不谋反、不叛国、没有做出让皇家蒙羞的事儿，死之一字，是找不上您的。”但她还是说了，说得比较笼统。

“蒙羞？什么样的算得上呢？”谋反、叛国都太遥远了。

“不如，我给您讲讲宫里的贵人们是怎么没的？”守宫人故意忽略了眼前女郎的关注点，换了种说法。

王相忆点了头。

“你还没出生的那一年，宫里有一个甄妃娘娘。她是先帝时大选出来的，也是一个官女子。这位甄妃娘娘真真是好容色，先帝频频临幸，但她就是不开怀。查来查去的，也查不出甄妃娘娘有什么问题。后来先帝不信邪，带着甄妃娘娘去了护国寺，回来，甄妃娘娘就没了。您知道，这位甄妃娘娘是怎么没的吗？”

“这哪里知道？”

“这位甄妃娘娘，是个美人儿，也是个狠心人儿。”守宫人回忆了一下，“她啊，原来早在进宫前，就已经见过先帝了。那会儿，整个甄家不过只有两三个小官，根本不起眼。家里有了这么个美人儿，自然是要奇货可居的。可还没等出手呢，先帝先一步见到了这位美人，也要了她。正逢大选之年，便让她进宫了。”

“那之后呢？”

“之后？哪还有什么之后啊。甄妃娘娘在护国寺，被先帝亲自抓到，与人耳鬓厮磨，就赐死了。”守宫人结束了这个故事。

“那查出为什么不开怀吗？”王相忆疑问。

“一个女子不想生，多的是办法，尤其在这宫里。”守宫人看着她，“听过说甄妃娘娘的事儿，人问的最多的是，被先帝抓到时，与她在一起的是谁？您倒是想的不同。”只关心生不生孩子。

“您既然说了，甄妃娘娘是个狠心人儿，那想必这人选，很是意料之外了。”

“是啊，知道的人都很意外。你猜，是先帝的侍卫，甄妃娘娘的宫侍，护国寺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守宫人给了几个选择。

“有另有其人可以选，那必是它了。”其他的，都算得上普通。

“嘘——那是一个女人，是先帝的嫡亲妹妹，和亲归来的公主殿下。”守宫人贴着王相忆，“记住，这是秘密哦。”

“你偏偏告诉我这个，为什么？”王相忆不信她没有理由。

“你找上我，不就是想让我帮忙嘛。我能帮你，你愿意付出什么呢？”守宫人对着她笑。

“你在试探我。”王相忆看着她，没有动，几乎肯定。

“我在试探你，语气再肯定些就好了。”守宫人收起了笑，“我在这宫中很多年了，见多了是是非非。像你这样生涩的心计，也不是第一次见。你这一路走来，也算顺当，六皇子妃的头衔唾手可得了，又何必折腾呢。”

“年轻的女郎哦，多想一想吧。要知道，你还有家人。当然，对于你来说，王家可有可无。你呀，难得一个有福气的，我碰上了，劝上一劝，说不定还积了功德呢。”

守宫人走了，六竹离得稍远。王相忆一人站着，有些灰心。

只见过一面的守宫人就能轻易看出她的想法，宫里的其他人，是不是都有这个本事儿？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她该怎么办呢？

“女郎，该回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一旁的六竹见人一动不动地，就靠近了些。

“没事。守宫人讲的故事，太真实了，我有点没想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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