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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知鱼放弃辩解了。

她懂了，也许系统眼里的钱，和人类真实世界的钱，是有一定出入吧。

她现在还连它们眼里的最低指标都没达到。

周知鱼心里惊讶之余，又努力接受下来这个事实，承认人类世界和系统世界之间的差距，说服自己认同它们系统局的离奇消费观。

就在她出神之际，一声可怜巴巴的叹气低低落下。

“统统？”这声音似乎是统统发出来的，不然，谁的声音还会响在她脑海里，“你怎么了统统？”

“主人，是统统做的不好吗？”委屈兮兮的声音带着自责。

周知鱼一愣，“没有啊。”

“那为什么主人不愿意花钱呢？如果统统没办法服务好主人，事务局就要换别的系统来接替统统的工作了。”明明只是电子音，可是，周知鱼竟然听起来觉得它马上要哭了。

莫名的，她皱了皱眉，问道：“意思是，我花钱对于你们来说，还有指标？”

统统摇了摇头，在她看不见的工作台里，头顶两根数据线耷拉地垂下，整个系统机器人看起来都十分沮丧。

“没有指标，只是后台初步判断到主人的消费不积极，所以会认为是统统没有服务好主人。”

“不关你的事。”

周知鱼其实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她当了二十多年普通人，就算一夜暴富了，可长期形成的消费观念还没有那么快转变过来。

“你能帮我反馈吗？我的真实意见，你很好，我不接受换系统。”

这样总可以了吧？她自己因素，不能让人家系统背锅。

“主人真的觉得统统很好吗？”

统统在它小小暗暗的工作台里，仿佛一瞬间看到了光芒！

周知鱼：“嗯。”

统统：“统统会一直为主人服务的！谢谢主人！”

统统的情绪好像就流露在它的声音里，一点都不知道隐藏。

现在它的语气就和第一天连接上自己要上班了一样开心。

周知鱼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下，觉得它可爱，比人单纯多了。

她重新扫到手里的一叠邀请函，这次挑了挑，从里面选出了一张。

为了不被系统事务局继续认定成消极消费，受到它们略显多余的担心，她决定今晚去花点钱。不然天天看着卡里面的余额只增不减，位数越来越多，她也怕自己真变得对钱没有概念了。

试着去接触一下更高级的消费圈也是好的。周知鱼寻思，毕竟现在自己这么多钱，还是应该适当提高一下消费观，看看更高层的世界。

千万瓷瓶

晚上八点，贡城的头顶挂着浅浅的夜色，一场春雨在这里绵绵降落。

艺展中心内，锃亮的玻璃窗上挂着密麻水珠，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室内的人声闲聊不断。

今晚这场是荣宝斋举办的三十周年慈善拍卖会，筹办时期它便早早已经被刊登上了各大报纸，地位在古董、拍卖两界都举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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