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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惨尸（第3页）

她强迫自己将视线挪开，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次又一次，试图让紊乱的气息平稳下来。

正当叶子书努力收拾心情时，一个苍白而颤抖的鬼魂从尸身中挣扎着站了起来。

鬼魂躲在枯井的边缘，身体瑟缩，眼神空洞而又惊惧地望着自己被毁损的躯壳。

黑白无常及时现身，目标正是枯井旁的鬼魂。

黑无常手持一根锁链，眼神冷漠地盯着那只怯弱的鬼魂。

白无常则显得轻佻许多，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似乎对这一幕司空见惯。

“这些可怜的鬼魂，终究是逃不过我们的勾魂索。”白无常摸了摸长舌对黑无常说道。

黑无常却不以为然，他反驳道：“可怜什么？你没见过她得意时候的样子！秋菊身为低级宫女的时候，勤勤恳恳做事，踏踏实实做人；在她升为尚官的时候，收受贿赂，嚣张跋扈，平心情对待手下。虽说是被人陷害入了冷宫，但在冷宫见到弱者还是会欺负他们。”

白无常摇了摇头，叹息道：“是啊，许多人在得意之时岂知祸患已悄然逼近，正如你所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白无常忽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道：“呦，这不是叶子书吗，真的是一年一个大变样，越来越美了。”

黑无常说，“你能看清她的面容？”

白无常侧目斜视黑无常，轻蔑地说：“你太庸俗了，不要只看脸，你看她身姿。”

黑无常敷衍应了一声：“是是是。”

白无常又道：“这位公主和阎王打了个赌，不知道何时才能看到结果。”

黑无常沉声回应：“急什么？不管谁赢，我们总归能看场热闹。现在还是专心干活吧，别让这鬼魂逃了，否则判官怪罪下来，我们俩都不好过。”

白无常闻言点了点头，手中的勾魂索如同活物一般伸展开来，灵巧地缠绕住了那个惊恐失色、瑟瑟发抖的鬼魂——秋菊。

“二位...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吧？”秋菊的声音带着哭腔，透出一丝不甘与迷茫，“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黑无常低沉着声音道：“我们来带你去你应去的地方。”

“那...那是阴曹地府吗？我可以不去吗？”秋菊连连摇头哀求道。

白无常戏谑地反问道：“那你还想去哪儿？留在这世上，继续看着你那残破的躯壳？”

秋菊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要报仇！我要找翠竹算账！”

白无常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认命吧，秋菊。这是你自己种下的因果。为何今夜你会落得如此下场，你想过没有？”

秋菊不肯罢休，声音提高了几分：“不！我不甘心！我要报仇！”

黑无常平静地看着她，淡淡问道：“翠竹如今被猫妖附身，你觉得和她争斗，胜出的会是你吗？”

如同被针刺破的气球，秋菊顿时萎靡下来，无言以对。

白无常狠狠拍了拍鬼魂的头脑，道：“真要命，都死了还想着报仇！如果你这个鬼魂也被猫妖吃了，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无常眨了眨眼睛，好似想到了什么，道：“今晚冷宫的鬼魂不止一个，判官提醒的。”

黑无常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就再等等吧，不然再来一次，多麻烦。遗漏了，只会给自己添麻烦，之前出过差子，加班了好久才把数字对上。”

......

黑、白无常就这样聊着天，悠闲自得地朝冷宫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地落叶和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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