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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4chapter44“你好，找谁？”另一边的李呈言起身冲他招手：“这边。”又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旁边孙雨已经出声道：“何总吗这不是？”“孙少爷，”进屋的男人出声打招呼，“真巧。”“你们认识？”孙雨笑笑道：“刚和何总完成了一笔合作，何总是个爽快人。”“哪里，孙少爷才是行事果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有人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商业互吹了，快坐下喝酒。”“人到齐了吧？咱是不是能开饭了？”“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是我来晚了。”“一会儿多喝两杯就没事了。”一行人在房间另一边的餐桌前落座，开始有服务员进门上菜，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白一一挨着李呈言坐着，目光瞥到另一边隔着几个人的何群身上，这人进了门连声招呼都不打，又为什么答应来赴约呢？她又看一眼李呈言，依旧搞不清他准备做什么。直到门外服务员推着一个三层蛋糕进门，白一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被震耳的欢呼惊醒，她看到了那个蛋糕车，第一反应便是这人竟然又带自己来参加生日宴，无语凝噎。直到在起哄声中李呈言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察觉到对方盯着自己的目光，白一一才后知后觉，这次的蛋糕似乎和自己有关，这次是补过？她迷茫的目光从周围众人脸上扫过，看到了景依依脸上的期待和何群脸上的难看，以及其余人脸上的祝福。在欢呼中，李呈言喊了她的名字：“一一。”白一一抬头看他。此处另一边也坐着一位一一，但他的目光直直落在自己的脸上，她知道，他这次是在喊她自己，她下意识也站起了身子。这一声让周遭自觉安静了下来，忽然的寂静中，只剩李呈言低沉又真挚的嗓音。“有些话在八年前就应该对你说，但兜兜转转，我们错过了许多，失去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但这些话，我还是想说给你听。”“好！”周围响起掌声鼓励。白一一望向对方的眼，在对方的期待中点头：“你说。”“白一一同学，你好。”李呈言看着她的眼神开口。这称呼有些久远，高中有人也这样喊过她，在这一瞬，白一一仿佛身处那间人潮汹涌的礼堂，看到了那时穿着校服的李呈言，以及他手里拿着的那篇演讲稿。“贸然对你说这些有些突兀，可能会吓到你，但请允许我的冒昧，允许我表达自己对你的喜爱。”男生盯着她的眸子里仿佛有着星辰大海，也仿佛演绎着他们长久的过去和未来，“有人会用诗倾述爱意，有人用画笔表达钟情，自然也少不了生气相依的海誓山盟，抱歉这些我都不太会。”直白的话语中，好像有笑声，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因为少了一根筋，这些我用来总是词不达意。”“我是无神论者，但也想用长久来表达对你的爱意，曾有人说恒星亘古不变，但事实证明它也会走向消亡，我无法预测自己什么时候停止呼吸，所以我只能说——我的喜欢便是在一呼一吸间都想看到你……”眼前画面忽闪，白一一好像看到了人头攒动的食堂，并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李呈言，她看着他，他也在看着自己。还有排球场上，在对方一个漂亮的扣球后，旁边的白一一激动鼓掌，球场上的人冲她扫过一道目光，她在笑，他也在笑。她的爱意从来不是单向的落空，而是你来我往，你看我的同时我也在想着你。“所以白一一，”耳边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白一一眼眸闪着水光看他，他也在看着她说，“你听到了吗？”在那张被时光遗忘的“情书”上，最后一句用笔力遒劲的笔迹写着——白一一，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后来这一句被划去，变成了——白一一，你愿意嫁给我吗？而此时，这张纸被装在李呈言的西装口袋里，最后一句已经满目斑驳，什么都没有。在那年决定告白时，他便想，对于两人并不熟悉的关系而言，他的表白更像是一种打扰，所以他最开始的想法便是，把自己这份心意说出来，不留下什么遗憾。只是景依依对他大加嘲笑，非要让他加上最后一句，说这才是一封情书该有的格式。他加了，但最后并没有机会送出去。现在他问对方听到了吗，好像又如他当初一样，他只想将这份迟了多年的心意表达出去，弥补遗憾，却不想让她有任何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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