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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里身体接触的时候，顾芊到底有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走过来，安慰地拍拍她的肩，&ldo;戚姐，别担心，顾姐就是有点发烧。&rdo;戚予敷衍地笑笑，脑海里责骂着自己过于冲动，旁边那么多救援人员，她逞什么能？&ldo;戚姐，我感觉你身体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去检查一下？&rdo;见她神不守舍的样子，忧心忡忡地问。&ldo;我没事。&rdo;戚予摇头。病房的门打开了，护士小姐走了出来，满脸通红地偷瞄着戚予。&ldo;那个，顾小姐已经醒来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她。&rdo;戚予犹豫了一下，刚往前走几步，见到护士小姐还没走，正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她，她不太自在地摸了一下脸。&ldo;请问，您是还有什么事吗？&rdo;&ldo;啊！&rdo;小护士恍然清醒，尴尬地笑了一声，眼神飘忽，似乎在纠结着措辞。几秒后，她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对戚予道：&ldo;我支持你和顾影后！相爱就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加油~&rdo;：&ldo;噗。&rdo;戚予：&ldo;……&rdo;不想当电灯泡，寻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里是淡淡的消毒水和木槿花的香味，顾芊神态自若地靠在床头，苍白纤瘦的手背上戳着一根细针。看到戚予进来，她把另一只手上拿着消遣用的书放在一旁。&ldo;小凡呢？&rdo;戚予若无其事地问。&ldo;估计周姐在骂她吧。&rdo;顾芊云淡风轻道。她优雅地歪了一下头，懒洋洋地斜靠着枕头，&ldo;离我这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rdo;&ldo;我，我给你削个苹果吧！&rdo;戚予转移话题，迅速拿起床头的一个苹果，往洗手池走过去。顾芊望着她的背影勾唇一笑。刚才徐曼打电话过来慰问了一下她这棵摇钱树，语气殷切，生怕她出了什么好歹。不过令她比较在意的是，徐曼在挂电话之前提到的另一件事。&ldo;你确定戚予是oga吗？&rdo;&ldo;为什么这么问？&rdo;&ldo;你知道alpha之间会有强烈的同性排斥吧？上次我在你房里，感觉到戚予的气场很奇怪。&rdo;&ldo;难道你觉得戚予不是oga？&rdo;&ldo;她的信息素闻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也许是我想多了。&rdo;顾芊眯着眼，莹白的指尖在柔软的被子上随意敲打着。回想这么多年，她对戚予的性别认知确实都只来源于戚予的话和身上的oga信息素。用药物伪装性别不是不可能，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顾芊本来只是想逼戚予承认在意她，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收获。想到戚予在水里的反应和徐曼的话，顾芊忍不住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戚予。虽然很荒谬，但假如是真的呢？感受到背后的灼热目光，戚予后颈发麻，用小刀切苹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ldo;过来。&rdo;顾芊幽幽道。戚予硬着头皮靠近，仿佛要上刑场一般。&ldo;刚才溺水，我好像有点耳鸣……&rdo;顾芊细眉微蹙，不太舒服地微微低下头。戚予不疑有他，忙俯身凑近，&ldo;是不是刚才耳朵积水了，还没清理干净？&rdo;她小心地抬起顾芊的耳廓看了一眼，随即摸向床边的按铃，&ldo;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rdo;刚要按下去，另一只冰凉的手覆住了她的手背。顾芊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握住戚予的手腕，往床上轻轻一拉。戚予一个没注意，向顾芊倒去，忙用手掌撑住床头，把顾芊笼罩在她身体的阴影下。&ldo;从我落水开始，你就好像很紧张的样子。&rdo;两人的鼻尖贴近，呼吸暧昧起来。顾芊微微仰头，错开脸，红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戚予的下颚，在她的耳边小声调笑。&ldo;我，我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不是吗？&rdo;戚予镇定自若地退开半步。&ldo;是吗？&rdo;顾芊漫不经心地轻哼一声，突然伸出手，放在戚予的领口，整个身体往后躺去，勾着戚予一起下倾。戚予怕挣扎的力气太大，扯到顾芊的吊瓶，只好顺着顾芊的力气俯下身，直到她几乎半趴在顾芊身上。顾芊的黑发散在柔软的枕头上，几缕发丝缠着她撑住床板的指尖，像海里神秘而致命的水草。&ldo;你还在输液，别胡闹。&rdo;戚予欲哭无泪，想要起身。&ldo;很担心？&rdo;顾芊浑不在意地笑了，不顾自己正在输液，两只柔软的手臂绕到戚予身后，搂住她的后颈往床上贴过来。一瞬间，两人的姿势反转了过来，戚予侧身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被顾芊半压着，顾忌着她的手，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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