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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见了面你就信了。
后来,那一次在研讨会上与宋英夫见面,她还真有点儿相信子君的话了。虽然,只短短与宋英夫讲几句话,她就察觉出这个人有些造作,爱摆架子,不是那么随和,她就并不热心去拜访他了。
过了些日子,“罗水泊热”在文化界又加温了,总编辑不知怎的想起雨鹤约宋英夫写文章的事儿了,又逼着她再去找宋英夫,或是讨一篇稿子,或是搞一篇专访,叶雨鹤没奈何,也就只好答应了。
她先给子君打一个电话,又直接给宋英夫打一个电话,约好了去拜访宋英夫教授。
叶雨鹤按响了门铃,是子君开的门。子君在过厅里悄悄将雨鹤拉在一边,捂嘴笑道:“我们老头儿知道你今天下午要来,中午觉都没睡,早早就换上那件府绸衬衫,坐在沙发上等你啦。”
雨鹤觉得她可能又夸大了,摇头说:“得啦,老头儿见过大世面,见过多少大人物呀!才不至于这样呢。”
子君又低声说:“瞎,你不知道,他这几年可寂寞了。一个人呆在家里,不是写作,就是读书,有点儿新鲜事儿就激动得要命!”
雨鹤相信子君的话了,她知道那些鼎鼎大名的知识分子,尽管在社会上的名气很响,个人生活却不尽如意。单调的书斋生活使他们的心境变得寂寞、无聊甚至有点儿凄凉,他们甚至像儿童渴望去公园一样希望接触社会上的新鲜事儿。不过,士大夫的矜持心理又使他们故作高深,懒散的生活习惯也使他们足不出户,这就造成了他们的矛盾心理。
通往客厅是那种对开的大玻璃门,在过厅里,叶雨鹤瞧见宋英夫坐在迎门的长沙发上,穿一件米黄色府绸衬衫,戴了一副老花镜,一本正经坐在那儿看报纸。
子君招呼他一声,他仿佛才发现她俩进屋,慢慢放下报纸,儒雅而潇洒地向雨鹤点一下头,又缓缓站起身,与叶雨鹤轻轻握一下手。握手的姿势很气派,他微弓着腰,耷拉着眼皮,把枯瘦的手与她手掌很快碰一下,他又坐下。
他与叶雨鹤寒暄了几句,显得心神不宁,又有些疲惫。有时,还用手轻轻掩着嘴巴,打一个哈欠。
“抱歉得很—;—;呃,你约我写的那篇文章,还没有写出来。原因嘛,你大概也猜到了,”他懒洋洋伸手指一下写字桌,上面堆满了文稿与参考书,“我最近正在搞那个东西,以前的论文集。出版社要得很急,我正在赶写后记。”
“不要紧的,我们总编说了,要不来您的大作,对您作一次专访也可以。”
“哈哈!”英夫忽然仰头大笑了,变得活泼了,机智地说:“你应该说的更确切嘛,是采访我,还是罗水泊?”
“罗水泊先生早已去世,当然没法采访他了。”
“哈—;—;哈哈!那么,就是,向我—;—;来采访有关罗水泊的往事,对不对?”
“大致上……是这样。”
“那,还不等于采访罗水泊?”他不错眼珠地直盯着叶雨鹤,有时厚重的眼皮稍微闭一下,又很快睁开,浑浊的瞳仁闪着幽幽的光。他看见叶雨鹤的眼睛细眯着,深深的扇形皱纹出现了,鲜红的嘴唇紧抿着,又是那种似笑非笑含讥带讽的样子。不知怎的,他却莫名其妙喜欢这样子!他兴奋了,把封闭在胸膛里的许多话滔滔不绝引发出来:
“哈!我也知道你现在想什么……你大概在想这老头儿,嫉妒他的老朋友罗水泊!虽然,水泊已经死了十多年,名声却更响了。在文化界看来,几乎是个伟人。于是,宋英夫心里,就出现了嫉妒老朋友的情绪!哈哈……你不用使劲摇手,也别辩解,没用的!是不是这样想?”
“宋先生,我绝对没有……”
“哈哈,哈哈!你当然不能承认。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猜对了!我是有这个想法,有那种不太高尚的阴暗情绪—;—;嫉妒……”
“心理不平衡!”子君端上了茶水,直言快语地说:“不平衡就不平衡呗!排揎人家雨鹤一顿干嘛?好像成了雨鹤不平衡啦!”
大家都笑了,宋英夫用手轻轻拍着大腿,笑得尤其开心。
雨鹤心里想,其实这个老头子很狡猾,他将这些说出来,大家付之一笑,反而显出他很直率很幽默。谈话气氛也就不那么尴尬。她还是挺欣赏这老头子的狡猾。她又问:“我还是挺想知道的,罗水泊在你们这些老熟人的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位置?”
“你说是现在?”
“对的。”
英夫瞥她一眼,用手轻轻抚摸着瘦削脸上的褐色老人斑,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才说:
“就像是一尊在尿缸里浸泡过的菩萨……”
“这话,是什么意思?”雨鹤内心甚至想,这老头子可真够刻毒的!
“水泊活着,他一定赞同我的话呢!还会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为什么?我们这一代人,都在尿缸里浸泡过的!这当然也不能赖我们的。唉—;—;但是,在尿缸里泡过,再塑成了菩萨,放回庙堂里去,那就好笑了!”
雨鹤忍不住顶一句:“罗水泊先生毕竟还是伟大的!”
“当然伟大啦……难道我不清楚吗?告诉你,抬他上庙堂,就是我们几人干的。水泊可怜啊,他死了,当然不能反对啦。谁能想到呢?往庙里一放,香火会有那么盛!大家都跟着拜,三拜两拜,我们也就只好跟着拜起来啦。唉,我现在就担心!我死以后,在上帝那里见到水泊,他非要跟我打架不可呢!”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五章
罗水泊在晚年写了一篇未完成的文章,后来经过我整理以后,在一个刊物上发表了。里面有一个重要观点,他以为,中国知识分子在封建文化传统影响下形成的儒家伦理道德修养,是心灵扭曲所产生的幻想,也是用社会性来压制人的自然性的结果,这就使他们产生了一种“痛苦人格”,一种无休止的内心分裂和自虐心理。他们大多数人实际上是缺乏勇气的,性格是懦弱的,是容易趋炎附势的。虽然,他们也会有理想追求,却由于文化背景的苍白而造成的先天缺陷,又使他们不可能产生思想勇气,也难以突破由传统思想教化出的臣民心理的包围之中,因此,“双重人格”在中国知识分子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
啊,宋先生,您能够给我解释一下“双重人格”是什么啊?
水泊认为那是某种带悲凉色彩的犬儒主义,也就是一种受虐感和自虐感。刚才我说了,由于儒家伦理道德的影响,知识分子的灵魂是被阉割的,他们其中的思想探险者极少,先知先觉者也极少,舍身取义者也极少,最容易对己自求,对人苟求,向上仰求。即使极少数的仁者义士也很可怜,他们找不到自己的思想定位之处,只好用自我牺牲来报答施虐于他们的统治者们。呃,他为了证实这个观点,还专门引证了清朝方苞所写的一篇文章《左忠毅公逸事》,你读过这篇文章吗?
没有,我读的历史书太少,您能给我讲一讲是怎么回事吗?
唔,方苞这个人,大概你也不知道吧?他是清朝初年一个很有民族气节的知识分子。康熙年间,他被牵连到戴名世的《南山集》一案里,这本书由于引用了别人写的南明小王朝的事,清廷认为“大逆”罪。杀了戴名世,株连一些人。方苞为这本书写序,还存放了此书的刻板,也被关了一年半。他写过许多很好的文章,《左忠毅公逸事》就是一篇。左忠毅公也就是左光斗,是明朝末年的一个大官,也是廉节、清明、很正直的人。他有一次出去微服私访,在古寺里见到了史可法,读了他的文章,对他颇为重视,觉得是个大人才。以后,左光斗提拔了史可法。明朝天启年间,魏忠贤等一伙太监专政,把左光斗等一群东林党人抓起来,用酷刑拷打。史可法心里难受,想去狱中探望恩师,就花钱买通了狱卒,化装成一个贫民,总算混进监狱。他看到左光斗,形状其惨无比,脸孔被烫得不可辨认,双腿只剩了骨头。史可法跪在左光斗面前,忍不住痛哭失声。左光斗听到声音,举手拨开肿烂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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