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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打败我自己（第2页）

“唔～”

“乖孩子，”倪轲摸了摸标标的头，却不想被一口咬住，因为被惊到，在挣扎的过程中尖牙刺穿了他的手掌，剧烈的疼痛让他把小鱼甩在了胃壁上。

摔到地上的标标一下子面容憎恶起来，身型膨胀了一倍，面部也刺出一些鳞片，因为刚刚的冲击，身上有些地方有鲜血渗出。

“对不起，”倪轲跑过去抚摸小鱼的身体，他的过度反应让标标不断躲闪，在地上蹭掉了很多鳞片。

掉落的鳞片底下露出一些更加坚硬的尖刺。

因为那一天的冲突，倪轲跟小鱼的相处变得更加细微，从一开始亲密无间变得有点生疏，而且它越来越少叫“妈妈”了。

背靠背度过的每一个夜晚，倪轲都在愧疚和恐惧中度过，他不知道标标会做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又会做出什么。

有一天，倪轲发现自己开始饿了，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饥饿的出现非常离奇，到底过了多久…

自己还要跟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生命相处多久…

因为难以忍受的饥饿，倪轲变得越来越暴躁，标标的生长也让他感到害怕，在这个阴暗没有出口的空间里，暗无天日地等待着。

在某些昏睡的时刻，倪轲会梦到自己空无一人的家，眼前的白墙会显现出自己父母的面容，他们会猛地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或许没有，但看到他们的面容就会喉头一紧。

标标有时候会看出的他的脆弱，但贴近时的讨好并不会带来什么，倪轲只是翻个身，驱逐它离开。

偶尔他也会大声的叫唤，只是完全没有回应，他回到了小时候一个人的生活，在每次睁眼闭眼时会有恐惧的眼泪出现。

标标也开始时常消失，倪轲有时候一个人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心中浮现出无限的怨念。

“不许走！”倪轲拉住已经跟他一样高的标标，“能不能不要走…”

小鱼的外貌也跟一开始有了天翻地覆地变化，变成了骨骼鲜明的男孩躯干，面容虽然还很狰狞但也勉强看得出人型，只不过面对面讲话时过长的舌头会时不时舔到倪轲的脸上。

只不过因为之前的冲突，身上有很多露出骨肉的伤口，而骨头上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不，不行。”鱼人男孩慢慢掰开他的手，“我，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把什么都奉献给你了…”

房间里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好暗…

倪轲变成了在海里下沉的树叶，飘飘浮浮之中，早已忘记自己最早的处境。

面前出现了一份食物，倪轲抬了抬头，是标标，它带回来了一份食物。

不对，是他自己的血肉，它的一个衣袖空荡荡的，面前的食盆里肉和骨头搅打在一块，散发着恶劣的腥臭味。

“妈妈，吃。”标标跪在面前，用手捧起肉泥忘他嘴里送，“妈妈，谢谢你为我做的。”

“妈妈，我把我分享给你…”标标突出眼眶的眼球滚出泪水，“妈妈，我很爱你…”

标标裸露出来的骨骼开始不断伸出尖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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