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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85忠告176次（第2页）

陆青程不想让那双眼睛被痛恨覆盖，不想摧毁他、不想一下子让他对自己失望。

失望，也该是一点点来，一下子让他知道真相，陆青程不敢想象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看陆青程没有回答，余华南把掀开被子，原本盛满愤怒的眼睛显得安静，“你不走，我走，你不是一直赶我走么？我走。”

在看到那枚纽扣的时候，余华南心中更多的是惊喜，比起一个不认识的人，陆青程对他来说可以算是一个意外之喜，原本以为自己不顾一切可以坦然和他躺一张床上，只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灯一熄灭，那些被刻意忽视的画面又重新从地底冒出来，刻进骨子里的恐惧，他没办法忘记。

他爱陆青程。

他恨陆青程，恨他为什么要和程秋搅和在一起，恨他为什么不愿意拥抱自己，恨他为什么那天没能早点来救自己……

爱和恨把他的心拉扯着，让他不知道如何自处。

陆青程看着他背对着自己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敏感脆弱的皮肤上一道道都是新鲜留下的印子，新伤覆盖旧伤。

还好，是他。

可是，为什么是他。

本以为，有他的地方，再苦都是天堂，但是现在……天堂也是地狱。

余华南很乱，他只想逃开，这密不透风的房间就是他的牢笼，或者说，那晚的事情，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牢笼，他像一个一个困兽在牢笼中撞得头破血流，而陆青程就在外面冷眼旁观。

多好笑。

程秋一直没走，他一直等在外面走廊上，他知道余华南进去后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那扇门从里打开的时候，本以为出来的人会是陆青程，没想到居然是余华南。

看到余华南身上的痕迹斑驳，但是走路的姿势并无半点忸怩感，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难道是陆青程被攻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程秋从门缝往里面望去，陆青程衣衫不整、神色懊恼坐在床上，哀怨地看着余华南的背影，活像受伤的小媳妇。

原来如此，原本阴郁的心立马明朗。

程秋迎上去，亲昵地拉着余华南的胳膊，“你没事吧？”程秋没有问他和陆青程之间的事情，他不关心，这本就与他无关。

余华南摇摇头。

“今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相信我，今天我一滴酒没喝。”

“谢谢你。”

凌晨三点的街道几乎空无一人，跟白天的繁华对比强烈，路边的灯寂寞地亮着，活像一座空荡荡的鬼城。

街边的景物不断往后蹿，快得让人眼睛都抓不住。

“这不是去永安路的方向。”

程秋殷勤道：“我知道，你先去我那里挤一挤，我那里有热水，刚你应该没时间洗澡，浑身粘腻，肯定不舒服。”

余华南的身影倒映在车窗上，落寞又清冷。

“程秋，你真的把我当朋友么？”

“真的，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人。”

“那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你和陆青程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喜欢他。”

程秋难得心情好，只是他没想到余华南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知道他和陆青程之间的关系，“跟你说过了，我跟他就是交易关系，别的没有。”

“真的么？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和我在酒吧的偶遇，是真还是假。”

“你何必这么执着于真假，真的假的有那么重要么？做人，难道不应该开心最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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