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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桃夭点点头,脑子里突然想起来昨天赵琛同她说起过的,这三四百个里头或许会有毓庆宫那边安插过来的眼线,只怕是不止毓庆宫,再往上或许还会有坤宁殿、福宁殿以及各路朝臣们所安排过来探听太子风向的。
原先她在听芒种还有莲花他们聊八卦的时候听过关于‘国本之争’的一些事情,此事从至和十二年皇帝分别在皇子冠礼时册封二王拉开帷幕,其中更以至和十四年韩王生母——端嘉贵妃的薨逝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那个时候因为贵妃丧仪上诸位朝臣的祭礼以及吊文做的不够好,官家下旨贬斥了将近六十多个文臣,武将那边又扯出在贵妃丧期时诸多不合规矩的事情,流放、打板子以及诛杀的又有七十余人。那三个月满朝惴惴不安,生怕行差踏错便会成为下一个遭殃的冤大头。
而关于贵妃丧仪这件事情上,寿、韩两党的手段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除去三十多个是皇帝迁怒的,剩下的几乎都是‘国本之争’的牺牲品。此后官家的身体便越发地不大好,政事多半都是交给垂拱殿内朝商量着解决,故此党争也算是短暂地和谐过一段时间。
至于‘献礼’一事,几乎便是此争斗的一个最大转折点。这发生在至和十六年,彼时官家的万寿节庆典之上。当时东京城中刚刚经历过时疫,皇帝的意思是不用大办,只消在内廷中做个寻常家宴即可。
话是这么说,然则为着先前贵妃薨逝的事情,官家已经郁郁寡欢了数月,这场家宴上十阁娘子们使出了通天的本事轮番讨陛下展颜一笑,只是都没有什么效果。彼时恰逢韩王偶感时疫,并未到场赴宴,只是吩咐下人们将自己备好的礼转交给了明怀,让明怀在宴席上看着时机呈上去。
酒过三巡之后,明怀见时机已到,便向皇帝表明了韩王特意备了一份大礼要进献于他,皇帝只是摆摆手,命人呈上来,却见四个内臣抬着一个巨大的用红绸布盖着的铁制笼子进来,为首的一个内臣长得一团喜气,说国朝素来以鹤为尊,视鹤为祥瑞,只是此物生性灵敏,稍有风吹草动便飞的销声匿迹。
韩王是在山林水池边呆了将近快五天才捕到了这一只,便好吃好喝地送进宫中做寿礼进献给皇帝。陛下一听来了兴致,当即便要求那几个黄院子将红绸布揭开,自己则甚是兴奋地离开了席面,快步来到笼子前准备看个仔细。
红绸布揭开之后,皇帝刚刚激动期待的脸色僵了僵,嘴角一个劲儿地抽个不停。那笼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生龙活虎的野鹤,而是一只老态尽显,垂死挣扎的玄武毛龟,那龟的皮肤已经有些变色,身上还发出一阵阵难闻的腥臭味,眼神黯淡无光。
当场,皇帝便被气的晕厥了过去。醒来之后怒骂韩王为‘竖子’,更是将尚且还在发高热的韩王从床上提溜起来拖到慎刑司里打了五十大板,板子挨到一半的时候,韩王便已经晕死了过去,要不是皇后出面求情,只怕韩王的一条小命就得交代在那。
此后,韩王不断失宠,韩党纷纷上书为韩王求情,陛下置之不理,两党大臣们也不敢再贸贸然地插手,只是在暗中各布眼线,一直到了至和十七年荣相倒台后,寿王被册封为太子,‘国本之争’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姑娘,是要现在去正殿接受他们的拜见还是先传早饭?”
莲花小声问了一句,将桃夭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她回过神,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道:“去告诉他们,我在正殿见他们,顺便吩咐厨司将早饭送到正殿,我便吃便听。”
“是。”
莲花得到吩咐后便一路小跑地出去通传,桃夭也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即跟着出去。
会宁殿,正殿。
桃夭坐在里间的一把红檀木所制成的鸾凤椅上,面前放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案几。她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粥,一边冷冷地用眼神扫试了一圈在殿外中庭处候着的那几百个仆妇还有内臣。
这些人按照三司六局以及自己等级的划分规规矩矩地从高到低地站好,只是垂首不语。夏日的日头又有些毒辣,约莫站了一刻钟,便见其中数十人的额头上有汗珠沁出,衣领上一圈圈被濡湿的汗渍深浅不一。
桃夭见状,觉得这个下马威大约是差不多了,便吩咐莲花将刚刚德懿送过来的花名册拿了过来,又叫他们进来。众人听见里头太子妃叫了,便规规矩矩地进了殿,齐齐跪下请了一个安。
“婢子臣等,见过太子妃,太子妃妆安。”
桃夭不说话,莲花见自家主子的脸色有些冷,便也没有出声吩咐他们起来。桃夭淡淡地翻着那本花名册,虽然都是一些繁体字,但自己浸淫历史研究也有些年头,便凭自己的感觉倒也能够猜出个七八分来。
她细细翻看了片刻,十分冷淡地道:“起来吧。每一处派一个明白的,会说话的人来回我的话就是了。”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就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年岁稍微有一些大的内臣,跪在地上给桃夭磕了一个头。
“臣是帐设司的领班曹五,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金安。”
“曹先生,起来吧。”桃夭淡然地吩咐了一句,眼神在花名册上扫视着关于曹五所有登记在册的记档。
“你原是宫中内务局造办处的领班,据我所知这可是宫中的一个要职肥差,能捞着不少银子。只是这样好的一个差事,怎么会想到到太子手底下做事情?”桃夭拈过桌上的一枚蜜饯嚼着,面色如常地问话。
“臣年岁逐渐大了,先前造办处的差事当得也算尽心,内务局总管张先生见臣还可用,便将臣调往东宫来做事情。”
“哦?这么说来,便是和张先生有些往来,想必你们关系因当不错才是。不然照你这个年纪,只怕是在前些年官家恩赏准年老奴婢们出宫那一次便要返乡养老的。”桃夭说到这里,略微沉吟片刻,又问道:“既然是宫中出来的,那我就少不得要多问几句才是,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切不可顾左右而言他,不然我就要拿你先开刀了。”
曹五战战兢兢地跪着,应了一声之后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那在造办处之前你在何处当差?这上头只记了你在造办处当过差,但照你这个年纪,若是一进宫便在造办处一直做到现在,只怕也不会是个领班。”
底下跪着的人心头一跳,好一个太子妃,查的这般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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