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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98 章 我不成神（第1页）

第098章我不成神

“你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文疏星看着涿光，突然饶有兴致地说道：“在今日之前，我不止一次地想过，你和她之间究竟有多少差别。”

涿光并不接话。

这个问题，她也不止一次地思考过。最初知道浮玉所做之事时，她甚至一度困惑过，后来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关头彻底想通。

她不否认自己的来源，是浮玉当年分裂灵魂之举才有了她的诞生。

可被分裂出来，被送往过去之后，她走出的每一步，都出于她的本心。

她是涿光，并不因她的来历而改变。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文疏星看着涿光的眼神很是奇妙。

既像在看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却又像在看一件新生的艺术品，她眼底充斥着怀念，间或一丝藏得极深的希冀，这眼神并不令涿光反感。

涿光面前的茶盏纹丝未动，却始终保持着先前的热度，并未变凉。她微微颔首，说道：“在很小的时候，那时刚有一些懵懂的意识，严娘将一本上古古籍摆在我面前，我在其中一页的图册上，选中了一个一座北地高山，涿光山，自那之后，涿光便成了我的名字。”

这是她亲手为自己挑选择定的名字。

未待文疏星再次开口，涿光又道：“浮玉的名字，也是以同样的方式选出来的，对吧。”

后来，涿光才知道，在那本上古典籍之中，在同一页的图册上，也记录了更靠东边的另一座山，名为——浮玉山。

想来，当年浮玉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是同样的方法。

言罢，涿光看向文疏星，目露了然：“你似乎对于我选择了和她不同的名字并不感到意外。”

文疏星只是笑笑，转而道：“她尝试过杀你，不止一次，只我知晓的，就有三次。”

提及过往，文疏星浅淡的眼眸划过一丝怔然，她温声回忆起来：“她第一次尝试杀你，在你年幼之时，那时西京之变尚未发生，你还被困在帝都深宫之中，她穿过时间法则抵达过去时，你面前正摆着一本上古典籍，那时她意识到，那是你选择名字的时候。”

涿光眼中闪过一道讶然之色，她没想到在遥远的十几年前，浮玉就曾暗中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文疏星的嗓音疏朗清润，语调总是不慌不忙地，从不急躁，听上去让人感觉很舒服，像是在听故事：“或许是想到了当年的自己，鬼使神差地，她没有即刻动手，而是在一旁隐匿起来，看着这一幕。”

文疏星：“以她当时近乎于神明的修为，要在宫中隐匿身形不被人发现，没有任何难度。可偏偏那一次，她的气息意外泄露，这对于已经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她而言，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低级失误。她的气息只泄露一瞬间，就被严歧察觉到，也正因如此，严歧手中吸饱了墨汁的笔轻颤，落下一滴墨，不偏不倚，正涂黑了图册中浮玉之山这几个字。”

涿光心下微颤，十几年前的记忆逐渐涌现。

当年她太小，对于选定名字的个中细节已经记不真切，只依稀记得自己确实并没有在图册中看到浮玉二字。

那本古籍图册之中画下十四州广袤的

每个地区（ｂｕｄｕｘ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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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眼，便再没有多看过其他名字一眼，是以，她根本未曾注意到当年还有这样的插曲。

可她确实清楚地记得，那一日严娘似乎总有些莫名的紧张感，仿佛在防备有敌人的出现。

原来如此。

“那次意外之后，她就明白了，就算她强大到已经站在了十四州的巅峰，天上天下无人能敌，强大到掌握了时间无人力可扭转的时间的规则，却也逃不过天地运行的规律。气息的泄露，是时间对她的警告，那是她第一次尝试杀你，而后失败而归。”

文疏星看向涿光的眼睛，出神道：“可也是那次意外，让你选定了另一个名字。从那之后，你名涿光，她是浮玉，也是冥冥之中，一切从最初就已经不同。”

涿光沉默半晌，问道：“可她并没有放弃杀我，你口中的第二次与第三次，分别又是什么时候。”

文疏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反问道：“在你二十年的人生之中，曾有过数次生死存亡的时刻，最令你印象深刻的，是什么时候？”

涿光沉吟片刻，心中骤然浮现出年少时的一夜奔逃，在无数血与火之中埋头奔向未知的前路。

她始终平静地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抖，她看向文疏星，语调微变，说道：“西京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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