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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话 Crazy Tricks（第2页）

白昼落幕，夜晚开场，星辰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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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与艾西迪西刚从屋里出来，就险些被晃瞎了眼。

——只见正对面的夜空浮着一行熟悉得让人恍然的文字。

“好久不见哟，小卡兹～还有艾西迪西酱和不在场但还是得礼节性问候下的小瓦姆乌。”

……倒不是这吊儿郎当的内容，而是文字本身。

上一次见到这种文字是什么时候？大概……两千年前？

也是在这片土地上，也是在这片天空下，也是面对这群无知自傲又孱弱无力的人类。

愚蠢的人皇试图与“神”谈判交易，末了却只落得风雨火焰燎满城，还被后人百般议论戏说、揣测谩骂。

当然，这语言在那时还是花哨华丽的官腔，到了两千年后的滑头小鬼手里，就只剩了浮夸。

天空上的文字在卡兹沉思时已经变换出新的语句：“你们应该没有忘记我吧？咳咳，容我正式介绍自己——吾名乔瑟夫·乔斯达，乃‘幽波纹疾走’战士、尔等种族命运之敌！”

……果然是那个棕毛混球小子在作妖。卡兹无语。不过这倒也好，还省去了他们找人的功夫。

说来也是奇怪，按人类的发展进化趋势，两千年的时间足以让一门通用语言产生千奇百怪的扭曲，虽说能从词根词缀之类的地方寻迹觅踪，但人类的脑容量和思考方式让他们只能将其视作两个不同的语种，不能像柱男们一样依靠万变不离其宗的核心迅速掌握。

那么，先不提这些浮在天空的字迹如何产生，这个JOJO，又是怎么能几乎分毫不差地使用两千年前的语言？

这一行行凭空浮现的大字，除去语气的僵硬和个别错字，几乎无可挑剔。

呵，JOJO，你身上的秘密真是越来越多了。难道这世界上除了我们……还有某个人或是种族，可以无视时间的桎梏？甚至比我们更进一步——能够操控时间的流向，回到过去亦或强制陷入某段人生的轮回……

真是有意思。

“若说波纹战士是尔等种族的宿敌，那么我和我的家族，便是命运的眷属与仇人——你既已伤我至亲挚友，便已然表明与我对立的态度……接招吧！天降正义幽波纹疾走——”

那一串中二的字符在天空完全浮现后，一道紫金色的亮光倏地从卡兹和艾西迪西正上方劈下，若不是两人都丝毫没有感到疼痛，倒真有几分平地落雷的架势。

卡兹低头皱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胸膛——没错，不痛不痒，甚至没有一点伤痕……这也算波纹攻击么？

说起来……幽波纹又是这些人类捣鼓出来的什么新名词？

“你的下一句话是——这些鬼把戏是没用的，JOJO！”夜空中字迹接连浮现，只是这回变成了当代英语。

“这些鬼把戏是没用……见鬼。”卡兹几乎立刻停了下来，不想让这小子占便宜。他眯起眼对着正前方的夜空低沉咬牙道，“JOJO，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让你看看，这样随意作弄我卡兹的，代、价。”

“前提是你活着能找到我，卡兹。你们大概没遇到过‘幽波纹’吧？说实话，它并不适用于实战，等待时间太长，还无法近战，所以少有波纹战士愿意钻研。”

“简而言之，你可以把它当做一种定时炸弹，波纹能量会在入体后慢慢扩散，以致最终身体软弱涣散乃至四分五裂。”

夜空上锃亮的白色文字仍在源源不断抹去又出现：“‘幽波纹疾走’准备时间长，但一旦命中，就只有等死，除非施用者亲自动手，不然无人能解——卡兹，你们体内心脏处的‘幽波纹’将在33天后完全发挥效用，届时就算是真神仙也无能为力。”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不相信‘宿命’也不相信我，依旧坚持杀死我的亲友并在这33天内找到我和艾哲红石，和命运作对到底。”

“第二，三十二天后的晚上，带上你两个跟班和我的至亲挚友们到古罗马斗兽场地面遗址上来，我们来好好谈一桩‘交易’，免去两败俱伤的恶果——说真的，我是已经不想再进入轮回，一遍又一遍负责削你这个紫菜老泡面头了。”

卡兹几千年没有疼过的左胸口此时的确隐隐有些发闷，好像胸腔里确实被什么莫须有的东西束缚住了一样。

天空上乔瑟夫的文字将他们的沉默视作应许，继续自顾自说下去了：

“33天，一个时辰都不会多——这，就是我的‘谈判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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