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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听到这个答案的系统彻底偃旗息鼓，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才好。琴酒倒不意外。
“我还是头一回见景光这么热血。”
鬼冢啧啧称奇。
“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他考虑过目标无法实现的可能，不要过于失落。”
相比琴酒早有预料，高明是真正的冷静。
父母过早离世，以第一名从东都法学系毕业，种种经历让他的情绪犹如望不见底的海。无论底下的欲望、愤怒如何沸腾，表面永远波澜不惊，哪怕上了层膜，风吹过也不会有任何褶皱。
“那也比他不善表达的哥哥强得多。”
这是黑泽在今天见面后第一次真真正正对他说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虽然他语气嘲讽，但高明还是难掩冲动—
没戴手套、空落落的手想拼命握住什么的冲动。
高明去勾黑泽的手，对方却机敏地抢先一步避开。
要是往常，高明一定会恪守礼节地放弃。
但现在，他身体里的细胞叫嚣着，让他更猛烈地进攻。
可供躲避的空间本就逼仄，察觉了高明决心的黑泽横他一眼，懒得再躲。
高明牵手的方式不是一下握住，而是先勾住尾指，再像缠人的壁虎，一根根把手指拢进掌心。
耳畔边回荡着彼此的呼吸声，很轻，被现场嘈杂的机械音盖得严实；也很重，掺杂着心跳、躁动各种各样，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终于把黑泽的手整个握住时，哗啦—
平静的大海瞬间掀起千层巨浪，咆哮着要淹没面前几层楼高的建筑。
景光的视线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黑泽身上。他飞快地抿了下唇：“是黑泽教官，黑泽教官鼓励我这么说的。”
听到这话，高明掌心的温度骤降。
结束采访的景光朝他们跑来，眼睛直直地盯着身旁的黑泽，明亮而期待，毫不避讳和掩饰。
高明太熟悉这种眼神了。每当想念黑泽，他就能无数次从镜中看到。
眼见弟弟只有一步之遥，高明下意识想放开，黑泽还是先他一步把手从他的掌里抽出。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黑泽仿佛说了这句，但等高明回头只看见对方唇角的笑。
对着景光或是自己；
欣慰的还是嘲讽的；
被誉为长野县孔明的诸伏高明并不知道。
“高明哥，我们要一起帮爸妈讨回公道。”
等回过神，他听到站在身旁的景光这么说。
“好，一言为定。”
不远处的聚光灯下，黑泽的脸像罩着层纱，看也看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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