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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年8月7日,玛莎·塔布莲死于白教堂的东区。她身中三十九刀,凶手残忍无情。至此,邪恶与血色彻底笼罩了这片街区,五个女人陆续惨死,并缺失了一部分器官。
古老的阴霾萦绕不断,久远的哀嚎和死灵的悲戚被钉在历史这张污浊的案板上,梦魇般的苦痛与折磨赋予了加害者传奇般的名号,就像是莫大的讽刺,它甚至被装饰于艺术之中,被人缅怀和供奉。
开膛手杰克。
它是一个扭曲的图腾,一个黑暗的信仰,一个血色的流行符号,一个根植于罪恶中茁壮成长的畸形肉芽。
它永不消亡。
现在,它回来了。
而且,它十分重要。
破碎的头骨引发了阵阵骚动,阴风吹起,甚至令魔法光球黯然失色。
没错,康斯坦丁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随意找一个死去一百多年的骨头,这也并不是因为那颗头骨来自经典悬案,它更不是简单的巫术头骨。
这是刻意的选择,独一无二。
康斯坦丁不是疯子,他知道他在干什么。
骗子,赌徒。
这一次,他摆上了什么筹码?
陈宇看向祭台上被血色法衣蒙住的梵蒂冈黑经,他忽然发现,这是仪式中的盲点。
所有人都认为它作为“地狱三巨头”之一的阿萨兹勒所编着的黑暗版本圣经是如同法庭上宣誓的重要道具,它是一种象征和扭曲的公正。
但它同时也记录着地狱的部分真相,如同圣经中对天使和圣徒的描绘一样,在黑经之中,它同样记载着地狱的优秀信徒和那些维护地狱利益、司法公正的残暴虐杀者的名讳。
所有的白蜡烛突然再次自己燃起熊熊火光,那法衣布片也同样被火点燃,在它逐渐成为半空中的余烬时,悉悉索索、宛若昆虫振翅般的诡异声响从四面八方涌入整间地下室。
那声音又像是某个深埋地下的恐怖怪兽在磨牙。
黑经开始翻页,像是有无形的手指在轻轻拨弄。
碎裂头骨的一部分此时在陈宇的脚边晃动着,陈宇低下头,他捕捉到了颅骨内部刻印着的某种怪异的图案,那就像是三角形的每一个边框被三根尖刺分别顶穿,还有古老的拉丁文咒语。
这不可能是康斯坦丁刻进去的!这是原本就在头骨内雕琢上的!或许就在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那甚至是行刑者留下的标记!
就像是某种怪癖嗜好的家伙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康斯坦丁!”涅迦尔此时跪倒在地,他捂住了膨胀了将近一倍的脑袋,他身上的衣服尽皆燃尽,那苍老的躯体丑态毕露,而斑斑裂痕正兀自显现。
某样东西正想要挣扎着挤出来,地上的影子更像是长满了尖刺的黑色怪物,它吞噬了另一个影子,它狂喜的蠕动着。而那些脐带般的碎骨头锁链,它们也开始震动。
在突变下,黑经停止了翻页。
陈宇好奇的看去,他在密密麻麻的恶魔语和古老邪恶的符号之中注意到了那张潦草的图案。
一个浑身几乎失去血肉、浑身长满尖刺的恶魔。
啊……原来如此。
“卡里布莱克西斯……”在疯狂摇曳的烛光之下,陈宇念出了黑经上书写的那个恶魔的名字。
刀锋之王,地狱法庭的行刑官、屠夫……开膛手杰克。
是的,那个女人颅骨内部雕琢的图案正是出自于这个暴虐的恶魔之手,他永远饥饿,对切割和啃食永不满足,他热爱自己的事业,他对地狱的律法恪尽职守。
同时,卡里布莱克西斯对驻足人间情有独钟。
因为那意味着更多的大餐,更多的屠杀,更多的鲜血和更多无辜者的恐惧与嚎叫。
这就是康斯坦丁的计策?
陈宇看向涅迦尔,他如今就像是长满了尖刺的刺猬,所有的骨头都在折断,并生长出血肉之外。
鲜血喷溅着,康斯坦丁在阴风中却直视着涅迦尔的惨状和痛苦,他捏着烟头在笑,他在享受这场胜利,并且很乐意看到宿敌遭受痛苦折磨。
毫无疑问,卡里布莱克西斯就在海蒂的体内。涅迦尔以为的灵魂被调了包,换成了这个永不满足的屠夫。两份契约同时生效,卡里布莱克西斯渴望着杀戮,涅迦尔则一如既往的履行着契约的召唤,他们都迫不及待的钻入人间,在狂喜中落入了圈套。
“这不可能……”萝丝震惊无比的摇着头,“契约,契约无法让两个恶魔同时……可恶!恶魔血!不是麦泽金的血!她的血只是诱饵!”
看来就是这样!
头骨,黑经,秘密图案和偷偷雕琢的涅迦尔缩写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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