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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江月昭拢了拢衣服，坐了起来，擦掉脸上的泪水，静静地看着容毓飞。

对着江月昭清冷的目光，容毓飞心慌起来。他觉得眼前的人儿如此陌生，人离他如此近，心却那么远，远到一个他看不到的距离。

他也坐起身，伸手一下一下地将她的衣裙整理好，揽着她的肩：&ldo;小昭，你怎么了？跟我说好吗？&rdo;

&ldo;你爱我吗？&rdo;

&ldo;爱！&rdo;虽然容毓飞说这个字，会觉得难为情，不过他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答。

&ldo;在你心中，爱是什么样子的？&rdo;江月昭望着他。

&ldo;什么样子吗……就是我一见你就高兴，不见你就想念，心里只想宠着你，疼着你，不想让你吃苦……&rdo;容毓飞一边想一边说，希望尽量描述得清晰一些。

&ldo;这些吗？&rdo;江月昭眼神迷茫。

&ldo;这些不够吗？&rdo;容毓飞迷惑了。

&ldo;相公，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知道在我心里，爱是什么样子的吗？&rdo;江月昭望着桌上烛火。

&ldo;小昭……&rdo;

&ldo;在我心里，爱是白天的太阳，晚上的月亮，是唯一的，是不可重复的，也是没法重复的。为了得到它，我愿意学夸父追日，跨越万水千山，哪怕最后焦渴而死，我愿意学嫦娥奔月，服下仙丹灵药，哪怕从此后清寂一生……我的爱，是春天发芽的第一棵小糙，是夏天绽开的第一枝清莲，是秋天飘落的第一片红叶，是冬天降下的第一瓣雪花，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rdo;

江月昭的声音轻轻的，容毓飞听来，却是心中撼然，将江月昭紧紧搂在怀里。

可是江月昭却推开了他：&ldo;可是在你心里，爱是满天的繁星，我不过是那最亮的一颗罢了。&rdo;

&ldo;不是这样的……&rdo;容毓飞急急地解释。

&ldo;你说不是，我问你，我在八王府这几日，你晚上都歇在哪里？&rdo;

&ldo;我……&rdo;

&ldo;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她是你的妾，是你的女人，你跟她在一起是应该的？还是想跟我说，她怀了你的孩子，你陪她是天经地义的？还是想跟我说，她是你的责任，你推不开也抛不下？&rdo;

这番话，正是容毓飞心中想说的解释，全被江月昭说了出来。

他怔忡了一下，便说道：&ldo;你说的没错，我是这样想的。不光是灵儿，还有福珠和小翠，我不理她们，她们在这府里便没法过活。&rdo;

江月昭认真地看着容毓飞，直视着他的眼睛，突然就笑了。

而泪水，顺着她的笑脸，蜿蜒地流了下来，滴落在她的衣服上，洇出一朵朵的小水花儿。

她伸手，系好衣裙上的带子，下了床。

&ldo;你要去哪里？&rdo;容毓飞有点儿不知所措。

江月昭满脸泪痕，笑着对他说：&ldo;你知道吗？我们俩儿之间，隔着一条几百年的代沟……&rdo;

然后她迈步，向屋外走去。

容毓飞呆呆地坐在那里，耳边回响着她说的最后几个字：&ldo;……一条几百年的代沟……&rdo;

他看着她打开房门，踏着沉沉的步子，向院外去。

他突然之间大喊一声：&ldo;小昭！&rdo;人便飞了出去。

就在院门处，他拦下了江月昭，也不管她的抗拒和踢打，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回到卧房，将她摁到床上，拿起一床被子捂在她的身上，他长臂一伸，便将江月昭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

&ldo;你放开我！&rdo;江月昭哪里挣得开他？

&ldo;我不会放开你！&rdo;他很坚决地说，&ldo;我们之间有问题，可以慢慢解决，但要我放开你，万万不能！我是你的夫，自然就是你的天！只要我一天不休你，你就休想离开我！&rdo;他急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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