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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李然赞赏地点了点头，脸上甚至带上了两分笑，继续问道：&ldo;既然这么久了，那你应该对这儿的情况了解不少吧。&rdo;

小六子一听，脸上就有些迷茫，磕磕巴巴地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心里想着的是：殿下，您有话就直说呗，别跟奴才拐弯抹角呀。李然心里气不过，冷哼一声，说道：&ldo;算了算了，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好了。&rdo;

小六子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翘着兰花指，细细巧巧地回了句&ldo;奴才遵命&rdo;，那声音软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李然下意识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头又有些痛了，摆了摆手，随便挑了个简单的问题问道：&ldo;现在最受宠的是哪个女人？&rdo;

小六子一愣，脸上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李然眼中冷芒一露，小六子脖子一缩，施施然开了口，依旧是他一贯的细细巧巧：&ldo;依奴才看来呢，应该是辰妃吧。&rdo;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该死的还要加个&ldo;吧&rdo;。

李然实在有些受不了，不过他知道这几个&ldo;贴心&rdo;人里面，就这个娘娘腔还比较容易探口风，其它几个都是人精啊。

&ldo;辰妃？&rdo;李然斜靠在美人榻上，一手扇扇，一手叩在几案上轻敲，低声轻轻念叨，脸上也不见有生气的样子，他以前想事的时候就有这个叩指敲桌子的习惯，如今顶着这样一副皮相做起这些动作来真是说不尽都是风流。

&ldo;她呀，是辰国公的二女儿，是在殿下来北烨之前进的宫，听说陛下当年选后的时候似乎也颇中意她呢。不过奴才看她生得一股子狐媚气，做不得咱们中宫这位子啦。&rdo;

李然见他说得一脸刻薄样，估计这个辰妃不是一点半点的得宠，心里好笑。

李然保持着他那二分笑容，继续挑眉问道：&ldo;辰国公？那是什么职位？权利很大？&rdo;

小六子四下环顾一圈，凑近了李然，放低声音同他耳语：&ldo;哎呀，殿下您弄错啦，辰是他的姓氏啦。具体是什么官职，奴才也不知道啦，不过听说他们家祖上是立过大功的，先帝当朝的时候就很受器重了呢。如今呀，他们内有辰妃颇受圣宠，外有国公把握朝政，更何况辰妃还有个亲哥哥，前年被陛下封了将军派去守临关了。奴才还听说呀，这辰国公还有个国色天香的小女儿，今年选秀恐怕也会有她呢！&rdo;

姐妹两个嫁给同一个男人？

这是不是太有想法了？

其实李然不知道，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也是有的，娥皇女英那个耳熟能详的故事，估计也就他这个文盲会觉得陌生。

李然心中嗤笑，继而想起六子曾经跟他说过一个冷笑话，讲某老板对吃饭睡觉的态度，对老婆说：吃饭，睡觉。对小姨子说：吃个饭，睡个觉。对美人说：吃吃饭，睡睡觉。对小蜜说：吃饭饭，睡觉觉。对员工说：吃什么饭，睡什么觉。

他当时听了笑得差点直拍桌子，面上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只淡淡说了句&ldo;精辟&rdo;，现在套用在皇帝身上，估计会再合适不过，此人更牛，配套设施一应俱全，硬件软件直逼六星赶七星：大小老婆无数，小姨子一堆，美人小蜜应有尽有，员工那是用国来做单位计的。

李然心想以后有机会，倒要听听他那个版本&ldo;对吃饭睡觉的态度&rdo;。

或许是小六子今日分外听话，又或许是他心情确实很好，李然问到后来语气已是亲和之极：&ldo;对了，北烨是不是和南琉接壤啊？&rdo;

&ldo;接壤是什么意思呀？&rdo;小六子搅着手里的帕子，一脸茫然地望向李然。

李然想了想，说道：&ldo;就是说北烨是不是南琉的邻国？&rdo;

&ldo;哦呵呵，殿下真是聪慧之极，您若不说，奴才哪里会相信您已经失忆了呀？&rdo;小六子一脸的谄媚，李然一脸嫌恶地给他一记眼刀，眉头一皱，说道：&ldo;好了，别拍马屁，好好回话，是还是不是？&rdo;

&ldo;是呀！&rdo;

李然点了点头，继续问他：&ldo;除了北烨，南琉还有哪些邻国？&rdo;

&ldo;咱们南琉就只有北部边陲临着留国，不过那一带是岐山的一小段啦，那叫一个山高坡陡呀，山顶终年都是积雪，几乎无人能够翻越呢。&rdo;

&ldo;哦？其余部分呢？&rdo;

&ldo;其余部分就都是和北烨相连了呀，咱们南琉三面环山，一个是岐山，起于西南一隅，止于丰都，另一座山名叫驼山，也是起于西南，蔓延至北烨境内呢。这二山之间只留下丰都一处是个平地，所以啊，丰都历代以来都是出南琉的唯一通道。这二山将我南琉腹地大片肥沃平原围拢在内，出口就直通着北烨。&rdo;

小六子拿着个手帕在手里甩来甩去，晃得李然几乎有些头晕，李然后来干脆侧脸不去看他。

李然边听边分析，然后就听明白了：南琉是个盆地，通往外面唯一的出口就在北烨境内，难怪北烨能吞得这么轻而易举。

道理很简单：丰都城一开，北烨军队像蚂蚁一样涌进去，不被吞了才怪！

小六子抬头去看，见李然青葱十指有规律地叩击案面，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几乎可以看见血管，美得精致，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李然早已忽略了小六子的眼光，兀自低头沉思：那个临关应该是北烨的边陲要塞，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能打那路过，至于具体位置，恐怕小六子这个娘娘腔也说不清楚。北烨和南琉的情况，虽然他心里有了一个大概，但还是没有一副地图来得直观。没有地图在手，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恐怕真是寸步难行。

他打定主意，对上小六子一脸谄媚的眼神，笑着开口说道：&ldo;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办，不过要尽量避开其它闲杂人，你能做到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