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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九华冥收回手，视若无睹用那只受伤的手揉揉额头，狠狠地抽了口气，问道：&ldo;将你知道的一切，连同你的想法，一并告知我，若有任何保留……杀了你！&rdo;

&ldo;哈，&rdo;玉邀又是一声轻笑，&ldo;第一次见面时，你也这般威胁我。&rdo;

眼看九华冥又要发作，玉邀转头望天，不紧不慢地道：&ldo;记得我曾告诉你，观风与青兽穆家有些渊源，穆衢为王储，故有长生丹，他命途至今未见死劫，这长生丹已然失去，你猜是用在了何处？&rdo;

九华冥目露迷茫之色，若有所思。

沈翰墨神色凝重，反问：&ldo;你可知朝中始派势力，都是些什么人？&rdo;

九华允只听说过一些始派的传闻，这股势力是何组成她虽不清楚，但从人们畏惧的神色，可见始派比九公更加强大，甚至可怕，据称是鸩国目前最强的势力。

&ldo;复国之初，鸩皇始回中域，身边只有一位年迈体弱的老臣，又是如何拉拢自己的势力？即便杜傕寻到九公，但在七年前与傲楚的对抗中，吾等死伤惨重，九公只余六位首领，手下人零零散散，在傲楚把控的中域无法融入新的力量，即便打游击设局，鸩皇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收复中域。你说，他是如何做到三年之内将傲楚人如数驱逐？&rdo;

九华允脱口而出：&ldo;始派……&rdo;

沈翰墨继续道：&ldo;那时候在中域西部沿海如堰春、焦安等城一群土匪肆虐，藐视王法为所欲为，百姓恐慌度日，傲王的人视若无睹，导致其势力越来越强大，官府根本无可奈何，傲王又不派军队镇压，因为傲楚的人根本不将中域百姓死活放在心上。&rdo;

&ldo;九华冥暗中布局，教唆土匪去抢夺官府的粮草，从而让两股势力相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当傲王意识到沿海之乱日愈变大，准备派军队镇压的时候，土匪们听到风声渐陷恐慌，这时坐山观虎斗的九华冥对土匪们进行威逼利诱，收为己用，促使他们成为对抗傲楚的势力‐‐也就是始派。&rdo;

九华允愕然道：&ldo;舅舅的意思是，始派的人皆是那些曾经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土匪？&rdo;

这一夜是她第一次在鸩宫公开场合露面，宫宴上不见始派之人，皆是亲族及皇城内的名流贵胄，九华冥如此安排，想来不希望始派的人在场。

即使安上名誉的头衔，换了一身人模人样的打扮，这些人骨子里便是魔鬼，九华允可以想象九华冥用什么利益拉拢了他们‐‐让这等人入朝为官，岂不祸乱朝纲？

这个时候九华允仍是将信将疑，她不太相信哥哥会用土匪为官，更相信他会有后续处理的手段，但沈翰墨接下来的话几乎断了她的念想‐‐

&ldo;还记得当日在地下街市一箭射穿你胸膛的人么？&rdo;沈翰墨冷冷道，&ldo;那人是黑市的市令，奴隶贩卖的幕后主使‐‐玄罹。你可知他此时在哪？玄罹罪孽深重，本该赐其死刑，而你皇兄不仅没有为你报仇，甚至免其罪责，赐其入朝为官的机会……&rdo;

&ldo;怎么会？&rdo;九华允脸色煞白，这些年玄罹拐卖了多少奴隶，害死了多少无辜，九华冥这般用人，迟早会使害了自己、害了鸩国！

她想起地下街市的阴暗，正因自己也曾是那里的奴隶，她才能真切感受到那绝望得令人厌恶的气息‐‐那个掌控着整个街市的人该有多么丧尽天良！

沈翰墨柔声劝道：&ldo;小允，与舅舅离开吧。九华冥这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即便你劝他他也未必会听。你留在这儿仍是危险，舅舅实在不放心。&rdo;

&ldo;舅舅……我不能……&rdo;九华允嘴唇微微颤抖，&ldo;即使哥哥走了歪道，我作为他之手足至亲，必须监督他，指正他，而不是逃避，抱歉……我不能随你离开。&rdo;

&ldo;小允，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唉……这可由不得你。&rdo;

突然后颈一阵剧痛，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眼，她看见沈翰墨瞬间冷下来的眼神，仿佛换了一个人。

&ldo;先前推演圣公主过往经历之事，总是不得其道，因为星盘显示圣公主早在江夷已死，直至你寻到她，这其中有一片空白，令吾百思不得其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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