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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你没有认出我来，那时候没有，永远，你永远也没有认出我来。&rdo;

&ldo;……走到饭馆门口，你问我是否忙著回家，是否还有点时间。我怎麽能瞒著你，不告诉你我乐意听从你的意愿呢？我说，我还有时间。随後，你稍稍迟疑了一下，就问，我是否愿意上你那里去聊一会儿。&lso;好啊！&rso;我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随後我立即发现，你对我如此迅速的允诺，感到有点儿难堪或者高兴，反正显然感到十分意外。…………总之，当时你很吃一惊，我开始使你对我发生兴趣了。我察觉到，我们一起走的时候，你一边说著话，一边带著某种惊异的神情从侧面打量著我。你的感觉，你那对於一切人性的东西具有魔术般的十拿九稳的感觉，在这里你立即在这位漂亮的、柔顺的姑娘身上嗅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东西，嗅出了一个秘密。於是，你好奇心大发，我觉察到，你想从一连串拐弯抹角的、试探性的问题著手，来摸清这个秘密。可是我避开了你。&rdo;

一百二十九

新剧的第一次公演非常成功，randy作为主角之一当然得出现在庆祝酒会上。

如同所有这类酒会一样，有些无聊，randy拿著杯子站著，盘算著什麽时候告别比较合适。

这时忽然有人在背後拍了randy一下，randy回头，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ldo;rharrin？&rdo;男人伸手，自我介绍道，&ldo;johngant，很高兴认识你，可以叫你randy吗？&rdo;

&ldo;当然，john。&rdo;randy和他握手。

男人笑起来，&ldo;实际上，虽然这是你第一次认识我，可我已经认识你很久了……所以听到你口中说出我的名字感觉真不错。&rdo;

接下来john一直在谈他看过的randy的每一部电影、电视剧和戏剧，randy一边和他寒暄一边想，酒会安排中是否加了&ldo;招待xx位fans免费入场&rdo;这一项。

不过後来疑问被经纪人解答了，ashley惊讶地问randy，&ldo;你问我johngant是谁？天，randy，我以前和你说过的那些话你究竟听进去多少？&rdo;

&ldo;百分之十，再打个五折。&rdo;randy笑到。

&ldo;哼，那我就不该奇怪了，&rdo;ashley捅了randy胸口一下，&ldo;你刚签了这剧的合约时我就跟你说，其实你可以把价钱抬得再高一点，因为johngant──就是这个剧的最主要赞助商──他唯一的条件就是这部剧一定要有你出演，christ，randy，你看你有一个多麽有钱的superfan。&rdo;

&ldo;啊哈。&rdo;randy敷衍地哼了一声。

&ldo;得了吧……&rdo;ashley揶揄地冲randy眨眨眼，&ldo;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现在才找你搭讪……鉴於排演时他那麽忙还抽时间探班。&rdo;

&ldo;没注意。&rdo;

&ldo;randy！&rdo;ashley开始发挥她的本职口才，&ldo;想想，这样的男人，长的不坏，年轻，有钱，而且，执著又有耐心……&rdo;

&ldo;哦耶，你把他描述的像一只南美大蜘蛛。&rdo;randy把空酒杯塞给言尤未尽的经纪人，&ldo;那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回家睡觉了吗？&rdo;

实际上，john到还真符合ashley&ldo;有钱的南美蜘蛛&rdo;的描述，他开始孜孜不倦结他的网，包括每天给randy打电话，约他出去听演唱会，吃饭，甚至郊游。

&ldo;我想你该知道，我最近都没时间去赴你的任何一个约。&rdo;randy拿著电话叹气。

&ldo;randy，我也知道忙是什麽意思……可人起码总是要吃饭的……&rdo;john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这提醒了randy，john甚至比他还小上一岁，尽管这点从外表可看不出来。

randy也试著对john解释&ldo;崇拜&rdo;和&ldo;爱&rdo;的区别──假设那是&ldo;崇拜&rdo;的话──可john似乎听不进去，他只是强调&ldo;给我一个机会，让时间证明一切&rdo;。

randy没和gale提过这件事，他没什麽理由告诉gale自己的私生活。randy只是觉得疲倦，或者说开始缺少动力和激情。像一根不断被抻来抻去的橡皮筋，终於没了弹性。甚至对於工作也是这样，randy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不再热爱表演，可是很明显，他现在只是在重复地，中规中矩地表演角色，所有的创造力都翼而飞。朋友说这是正常现象，每个演员都会有这样的低cháo期，他建议randy有空时可以去度个假。

度假，听上去不错。randy想。

到今年八月底所有已经签了的合同就都结束了，到时可以把这些都告一段落，去某个地方享受一个假期。

randy把这个计划告诉了gale，gale在回信中很赞同。

&ldo;你可以来奥地利，这儿不错……虽然，我想八月底时我们的拍摄已经结束了，再拖下去经纪人一定会杀了我……不过我也许可以陪你在这儿逛逛，在她最终想好怎麽弄死我之前。&rdo;

randy不知道gale是不是发现了什麽──他是指自己状态不太好这件事──因为在邮件中，gale开始关心他的生活，比如提醒他注意身体，按时吃饭。把gale的邮件和妈妈发来的邮件放在一起，randy想自己都分不出来哪封是哪个人的。

randy打趣gale说他已经变得唠叨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而gale说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他三十九岁的生日，shit，那天之後他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四十岁还是咬紧牙不松口地坚持自己仍然三字当头。

确实。连randy都已经三十一岁。

一百三十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节选之六]

（注：女孩──已经是女人了，她有了他的孩子。而男人从未得知。）

&ldo;……我的日子过的很艰难，为了不让我的亲戚发现我怀了孕，并把这事告诉我家里，因此临产前的几个月我不能再到店里去上班了。我不愿向我母亲要钱──我就把身边有的那点首饰卖掉，这样才勉强维持了分娩前的那段时间的生活。分娩前一星期，一个洗衣女工从柜子里偷走了我剩下的几枚克郎，因此我只得进了一家妇产医院。只有那些身上分文不名的穷人，那些被抛弃、被遗忘的女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到那里去，置身於贫困的社会渣滓之中。…………要是我今天在哪本书里看到&lso;地狱&rso;这个词，我就仍然会不由自主地突然想到那间塞得满满的、水汽腾腾的，充满了呻吟、狂笑和惨叫的产房，那间宰割羞耻心的屠场，我就是在那儿遭的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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