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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gale告诉randy，这次来纽约是为了拍一部独立电影，顺利的话大概两个月就能拍完，不顺利的话也只能再拖一个月，三个月後gale就要回到la开始一个已经定下来的新工作。

&ldo;当然会顺利。&rdo;randy自然而然地这麽说，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瓶新啤酒，又走回来坐下，两瓶都递给gale，挑了下眉。而gale把两个瓶盖对好，稍微一用力，巧妙地把两个盖子同时起开，就像以前大家一起在房间喝酒时他常做的那样。

randy和gale都笑起来，他们知道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想起过去一些小事，一些愉快的细节。

&ldo;这可说不定，&rdo;gale把其中一瓶啤酒递给randy，&ldo;这部电影是关於……嗯，一群有著同样的政治观点和理想的人在纽约，嗯……他们的生活，一个理想中的社会和打破这些理想的东西……当然还有他们的努力，总之，听上去，你就知道它很难被概括。&rdo;

&ldo;但是听上去也像一部你一直想演的电影。&rdo;randy重新坐回gale身边，对他说。

&ldo;是，当然，毫无疑问……&rdo;gale皱起眉，笑容已经完全从他脸上消失，&ldo;只是……也有一些分歧，昨天和导演、制片，还有几个主要演员吃饭时……我已经有了不会太顺利的预感。&rdo;

&ldo;你已经签了合同？&rdo;

&ldo;不仅是合同的问题……&rdo;

&ldo;我知道，&rdo;randy打断gale的话，&ldo;即使没有一个什麽鬼合同你也不会放弃演出这个片子，并且会坚持到最後，那就没有什麽可犹豫的了。&rdo;和闲聊不同，randy在谈到一些正式话题时总是一针见血，这是randy的风格。

&ldo;你说得对，&rdo;gale又笑了一下，&ldo;後天开机，无论如何，事情总得先迈出第一步。&rdo;

&ldo;提前庆祝，为了这部片子，&rdo;randy伸手和gale碰了碰瓶子，&ldo;还有即将看到的，你精彩的本色演出。&rdo;

&ldo;啊哈，我怎麽觉得有些人的话有点讽刺？&rdo;

&ldo;别来这套，你知道我的意思。&rdo;

&ldo;的确……&rdo;gale侧过头望著randy，喝了口啤酒，&ldo;我想这会是我演过的角色中最重要的一个。&rdo;

&ldo;它当然很重要，&rdo;randy沈吟，组织了一下语言，&ldo;我是说，这是当然的，但是如果过於投入……我是说时时刻刻想著，把自己的生活和角色不停地联系比较……你大概会有些……疲倦……总之可能会更影响状态……我的意思是，gale，你看上去有点累，应该放松一点。&rdo;

&ldo;我现在就是在放松。&rdo;gale故意做了一个孩子气的表情，他咬著啤酒瓶口，抬起眼睛冲randy挑挑眉。

&ldo;别装了，gale……&rdo;randy笑起来。

&ldo;是你看上去太严肃了，&rdo;gale拍了拍randy的手臂，&ldo;你的表情可比你自己以为的严肃，我可不是想来让你担心的，我知道你也挺忙，哦对了，你上次演出我也在纽约，本来想去看，不过也只是&lso;本来&rso;，就像你说的，忙起来真是把一分锺掰成两半过。&rdo;

&ldo;是啊……好久不见了。&rdo;randy笑笑说。

gale没有接话，房间中一下有些沈默。

randy有点不自在，他想也许不该提这个。

&ldo;你知道……&rdo;gale打破沈默，&ldo;……有几次我想给你打电话，却觉得没什麽特别要说的……只是聊天又觉得……&rdo;gale抿了下嘴做了一个&ldo;这有点奇怪&rdo;的表情，&ldo;我大概想，隔著电话总是不一样……你知道……&rdo;

&ldo;是啊……&rdo;randy吐了口气，&ldo;以前……&rdo;

&ldo;以前的日子。&rdo;gale接下randy的话，也呼出一口气，&ldo;我有点想念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rdo;

randy知道gale说的&ldo;我们&rdo;指的是大家一起在多伦多的时光，那个融洽的大家庭。randy想，并不是专指他和他…而且，gale可以坦然地说出&ldo;我很想念&rdo;这样的话，自己却不能。

缄口不语。

沈默终年。

这时一点唏唆的小声响打破房间中的气氛，声响来自门口，gale转头看，而randy跳起来。

&ldo;果然已经八点多了……哦，我完全把它忘了……&rdo;randy一边说一边走到冰箱那儿，不用randy解释，gale已经明白了randy说的它是谁。

gale刚注意到randy的房门上有一个猫洞，此时那扇小门的专属主人已经轻巧地穿门而入，并马上发现了陌生人的存在，警惕地待在门口，打量著gale。

&ldo;过来，小家夥……&rdo;gale语气诱惑地冲门口的猫勾勾手指。

&ldo;一百万美金，赌它不会搭理你。&rdo;randy一边从冰箱里拿出猫食倒进碗里，一边有点幸灾乐祸地说，&ldo;还有，它可不是小家夥。&rdo;

randy完全正确，猫甚至连叫都不叫一声，看到自己的晚餐──或者是点心──已经准备好了，就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再不看gale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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