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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像秋季的河流，慢慢进入枯水期，水中夹杂著腐叶与昆虫的尸体，流速缓慢。

与之相似的是拍摄第四季时大家不再掩饰的疲倦。第五季的计划已经定了下来，无从更改，但很多人都表示第五季绝对将是他们参与的最後一季。

二零零三年初冬，尽管离到来还早，可已经隐约望见了尽头。

六十四

第四季时，剧组换了住的地方。

对randy来说，很多人事都成了过往。现在，那些砖墙、窗口、藤蔓、地板、楼梯、窗外的树和树间的天空，也变成了往事的一部分。

正如旅馆的名字，一块很小的黄铜名牌嵌在前门的门楣上，似乎从挂上那天开始就没打算摘下来过。

老旧的名牌上刻著ories。

回忆之家。

六十五

等待第五季开拍的日子里，sion也察觉到了randy的不对劲。

或者他早就感觉到了，却一直避而不提。

但现在，sion想是必须与randy谈谈的时候了。

不过谈话无疾而终。事实上，是randy不想说这个话题。

&ldo;我以为你一直很坦白。&rdo;sion望著randy。

&ldo;我是，&rdo;randy回望sion，&ldo;以前是现在是一直是，可我不觉得我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也不觉得我们有谈这个他妈的无聊话题的必要！&rdo;

&ldo;你发火就已经说明你不对劲了。&rdo;

&ldo;我没发火，那麽我们是要继续在这儿干坐著还是出去吃饭？&rdo;randy站起来，&ldo;我不管你选什麽，反正我选择後者。&rdo;

後来这个话题sion果然没再提起，只是有一天晚上，关了灯很久，sion忽然低声说，&ldo;randy，我想有时候，时间最终不能改变一切。&rdo;

randy没有答话，沈默睡去。

六十六

出发去剧组那天，sion送randy到机场。

&ldo;代我向你的朋友们问好。&rdo;sion拥抱了randy一下，拍拍他的背。

&ldo;到了之後我给你打电话。&rdo;randy摆了摆手，&ldo;再见。&rdo;

&ldo;再见，还有……&rdo;sion平静地望著randy，&ldo;我爱你。&rdo;

randy笑起来，&ldo;哈，正巧我也是。&rdo;

但sion并没有笑，只是帮randy整理了一下背包带，暗示他该登机了。

randy也沈默下来，後来走过登机口，他短暂地回头望了sion一眼，但sion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已经不在那儿了。

六十七

那并不是他们最後的告别。

真正的告别只是一个电话，当sion含蓄地说也许他们该分开一段时间时，randy并不惊讶，甚至没有问为什麽，他只是小声说，&ldo;我以为你起码会来这儿看看我，然後当面对我说。&rdo;

&ldo;randy……只是……&rdo;

&ldo;只是你不想，&rdo;randy打断他，&ldo;只是只有我想我们是朋友，以後也是。&rdo;

脱口而出地说出这句话後，randy也觉得有些尴尬，他哼了一声，&ldo;算了，我承认这像虚假的电视剧台词。&rdo;

&ldo;不，randy，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话我无法面对面对你说……因为当你真的爱过一个人之後，你永远无法和他做人们通常所说的那种意义上的朋友……永远不能。&rdo;

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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