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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眼之一]

後来在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後，randy发现gale的眼睛的确会因为光线原因，呈现微妙的色泽变化。

这种变化在gale情绪起伏很大时也会出现，比如心情低落时颜色就比平时要深，而心情特别不错时就会特别明亮，近似湖绿，只剩瞳孔内侧还有一圈淡淡的金褐色。

当然randy不会没事凑过去盯著gale的眼睛瞧，这些观察结论多半是在一起对台词或者拍戏时得出的──也许更是brian的情绪而不是gale的。

gale是态度严谨的演员，总能很快地进入状态，融入角色当中，但戏外他却很少有明显的情绪表露──是的，gale是非常亲切的人，但亲切和亲近是两个词。

randy把这个小发现当作趣事讲给gale本人听，gale听了挑挑眉毛，&ldo;你确定不是因为灯光或者反光板？&rdo;

randy感兴趣地问，&ldo;难道以前没有人跟你说过？&rdo;

gale煞有介事地眨巴眨巴眼，&ldo;有过吗？这得让我想想……还有没有人说过我的眼睛像加拿大深秋时枫叶映衬下的湖水。&rdo;

randy大笑，&ldo;哦，gale！我可没提什麽该死的湖！&rdo;

randy知道gale这麽说并不代表他有些自恋或者别的什麽，这只是gale特有的、一些突如其来的小幽默。当然有时有点冷，不过这点也很有趣。

randy想，gale真是个挺有趣的家夥。

十一

周二和周三的拍摄都顺利结束了。大家都比想象中更好地进入了角色，拍摄时也能互相带戏，彼此牵领著、激发著对人物的感觉，尽力完成好每一个镜头。

总之，工作是非常愉快的，当然，是指如果抛开两天都工作了将近十七个小时不谈。

接著周四来临。

&ldo;hi，睡得怎麽样？&rdo;gale一早出现在旅馆的咖啡厅，向已经坐在那儿的randy打招呼。

&ldo;你知道，和平常一模一样，&rdo;randy呲呲牙做了个鬼脸，&ldo;被子在身下，枕头上有口水，就像这些年来醒来的每个早晨。&rdo;

gale一边皱眉一边笑，gale式的怪表情。

&ldo;但是与这些年来不同的是，我早上洗了一百遍澡，如果导演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到片场再洗第一百零一遍，&rdo;randy调侃道，&ldo;我现在就像一瓶会走路的沐浴露。&rdo;

gale和randy都知道对方指的是什麽。

是的。

床戏。

jt的第一次。brian的鬼才知道的第几千次。在电视剧的第一集。（4）

演员们的性取向在剧组里从来不是秘密，这也没什麽值得拿出来说的。randy知道gale是straight，但在前两天的拍摄中他感觉不到这会构成什麽障碍，至少所有的靠近、亲吻、抚摸都很自然。

但今天他们会拍摄第一场全裸的性爱场面。

不，randy并不是担心，他了解gale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当然有自信自己也是。但randy的一贯宗旨是，如果有一件事可能会给双方带来一些不自然，不如就直截了当讲明白，没有必要回避。

显然，gale也是这样认为，他凑近randy，做出一个深闻了一下的动作，&ldo;哦，&lso;可以陪您散步的葡萄柚味沐浴露&rso;，看来是宝洁公司今年夏天推出的新产品。&rdo;

randy笑起来，拍了gale一下，&ldo;你鼻子真灵，我早上真的喝了葡萄柚汁！&rdo;

&ldo;很明显，gale是看见了你身後桌子上喝了一半的杯子。&rdo;两人都没注意到导演从另一侧出现，被突然插入的话音吓了一跳。

&ldo;那麽，我看是完全没问题了，&rdo;导演看上去精神不错，&ldo;我们十五分锺後出发……对了，还有，&rdo;已经转过身要走的导演又忽然转回来，嘿嘿笑著说，&ldo;刚才从片场打来的电话说，调试了那个玻璃浴室的热水，很不错。&rdo;

&ldo;好的，待会儿我们会充分享受你说的&lso;很不错&rso;的热水──我今早的第二次，和randy的第一百零一次。&rdo;gale说完冲randy挑了下眉，randy又笑起来，导演没大听明白，有点奇怪地耸耸肩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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