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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ldo;她该是何等的幸福？&rdo;

秋明月一震，秋明珠已经对薛雨华用情如此之深了么？她长睫掩下的凤眸流动着复杂的幽光。

想起之前薛雨华对她说过的话……

她眼光悠然浮浮沉沉，似那经久历年岁月，劈不开，也垮不破的历史年轮。忽然暗色印染，她眸光瞬间沉寂。

&ldo;四姐，有些东西，无法触摸。因为一旦靠近，失去的。或许是会令我们永生都追悔莫及的。&rdo;

秋明珠一愣，眼中似快速飘过什么。

&ldo;知道吗？&rdo;她勾唇，笑得清然。&ldo;我姨娘也说过类似的话。&rdo;

秋明月神色清冷如月，隐没在绿阁重楼间。

&ldo;那是因为她明白这个世界有多残忍和肮脏，人生多么无奈和苍白。&rdo;她眼神讥诮而嘲讽，自己岁月苍穹后的漠然。

&ldo;有些人，或许在经年岁月里是美丽的幻想。然而在繁华落尽后便是终生的噩梦。&rdo;

秋明珠身体僵直了一瞬，脸色微微的白。她强自扬起温婉笑意。

&ldo;或许吧。&rdo;

端着茶杯，直到那清茶冷却液她却再也没有品茶的兴致。

秋明月微微侧身，阳光洒下斑驳倒影，翠竹背景前，那少女容色沉静而秀雅，神色似幽光迷离，镜花水月，不过黄粱一梦。

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ldo;四姐。&rdo;

&ldo;嗯？&rdo;秋明珠美眸半阖，眸色尽显迷茫之态。

&ldo;什么？&rdo;

秋明月欲出口的话就这样梗在喉中。

&ldo;没事儿，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rdo;

&ldo;嗯。&rdo;秋明珠点头，掉头喊了一声。

&ldo;香糙，送五妹。&rdo;换了以往，她一定亲自送客。不过今日她却吩咐了丫鬟，可见现在她心情复杂万般滋味。

秋明月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的时候，秋明珠在背后说了一句。

&ldo;其实我很好奇，五妹是怎样让二姐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癫狂，又如何恢复正常的。&rdo;她的声音很低，低得像在喃喃自语。

秋明月脚步一顿，回头，却见她仍旧坐着，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似乎根本没有想要寻求答案。

她眯了眯眸子，只淡淡说了一句。

&ldo;魔，在心中。&rdo;

秋明珠眼睫颤了一下，秋明月却已经转身离开。踏出莲苑的时候，秋明月对香糙说了一句。

&ldo;去宝华寺之前，这几天你多多照顾四姐。所有事就让人到雪月阁去找我，记住了吗？&rdo;

香糙不明白其意，确实顺从的点了点头。

&ldo;是。&rdo;

秋明月心中稍安，&ldo;你进去吧，这几天正是敏感时期，你要帮着四姐留意着那几个新来的丫鬟，千万不能让她们出什么乱子来。祖母怕是会不高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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