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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直说？&rdo;冯俞先嗤笑一声，&ldo;你真看上那个戏子了？&rdo;

晴央问：&ldo;我大哥告诉你的？&rdo;

冯俞先：&ldo;你哥哥哪里会说。他只不过暗示我，晴央那丫头，有喜欢的人了。这些个事，让手下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么。&rdo;

晴央道：&ldo;我确实是看上那人了。&rdo;她停顿下，犹豫着说，&ldo;晴央知道，现在冯家大半的事务都是二哥你在处理了。如果二哥愿意成全，表示不愿意同陌家联姻，冯老爷子定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的。&rdo;

冯俞先：&ldo;强扭的瓜不甜，你不愿意，我自然也没那个心思强人所难。只不过，冯家的颜面不能丢，外界虽然没有传得沸沸扬扬，却还是有不少人知道陌家和冯家联姻的事。若你真嫁了那人，他们会说我冯二少输给了一个戏子。晴央，你说这账我要找谁算？&rdo;

晴央：&ldo;那冯二哥想要如何？晴央，可是空手来的。&rdo;

冯俞先：&ldo;这是咱们两个小辈的事，我若扯到地头上，要陌家的码头地皮，那就显得我太不光明。我冯二，还没卑鄙到那个程度。&rdo;

冯俞先转过头来正眼看着晴央：&ldo;听闻陌家小姐泡得一手好茶，在下未曾有机会品过，有劳了。&rdo;

晴央惊讶：&ldo;你是要把我当丫头使唤？&rdo;

冯俞先：&ldo;但看晴央你乐不乐意了。&rdo;

陌晴央沉默片刻，问道：&ldo;茶具在哪里？&rdo;

冯俞先微微惊讶，短暂沉默后，说：&ldo;我让下人把东西取来。&rdo;

下人取茶具的速度很快，水也热得快。晴央拿起茶，热水注壶。

冯俞先叹道：&ldo;你这温杯洗茶的功夫，看起来倒也漂亮。&rdo;

晴央道：&ldo;二少看这些做什么呢，您只管喝茶便是，请！&rdo;她双手奉茶，等冯俞先接过，冯俞先却不接：&ldo;这第一杯，赏你。&rdo;

赏你。陌晴央何曾要别人赏过什么东西，她气道：&ldo;多谢。&rdo;

这却只是开始。连陌晴央也没想到，冯俞先还真能把她当丫头使唤。

他道：&ldo;丫头，桌子上的东西收一下……&rdo;

一会又道：&ldo;哎，过来，研磨……&rdo;

&ldo;我记得你字写得不错，把这一页账本给誊抄一下……&rdo;

&ldo;那幅字前两天外家送来的，待会你记得裱起来……&rdo;

……

大半天眼看着就过去，冯俞先看着书，晴央却不由自主有些走神。

&ldo;续杯……&rdo;冯俞先等了一会：&ldo;嗯？&rdo;

他抬头一看，晴央双目放空，不知在想什么：&ldo;晴央？&rdo;

晴央：&ldo;嗯？&rdo;

冯俞先：&ldo;你在想什么呢？&rdo;

晴央迟疑着问：&ldo;现在，是什么时辰了……&rdo;

冯俞先：&ldo;怎么，有事？&rdo;

晴央：&ldo;卫阳炎请我去看戏来着，现在，那边快开始了吧……&rdo;

冯俞先怔了怔，嗤笑道：&ldo;陌大小姐，原来念着这个？若连那人都是你的，想听戏的机会，还会少么？&rdo;

陌晴央看着冯俞先，没说话。冯俞先不为所动：&ldo;现在，续杯！&rdo;

另一边，戏春园。

卫阳炎又出来看了看，还是只有绿芽一人。

&ldo;陌小姐，还没来么？&rdo;

绿芽：&ldo;没呢，传信的人说小姐还在冯府，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又没让我去。卫公子，是要登台了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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