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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玉宸快气到不省人事,赫然而怒到了极点,说话都匀不上气。他一不留神,就被柏秋池丢上了床,背脊猛撞床榻,手脚都来不及伸展,再度被柏秋池压制得不得动弹。
“别骂街了,就算你骂个三天三夜,东西也回不来了。江山易主了,盛总。”
柏秋池渐露不耐,他欺身上前,语气不尽嘲讽。
“柏秋秋,一个月,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把东西要回来。”
盛玉宸瞠目,眼底血丝猩红,有夺眶而出之势。
柏秋池闻言眯起了双眼,他微挑眉毛,语气听来危险。
“哦?盛总有什么打算?”
盛玉宸嗤嗤冷笑,眼神似动非动,刻满算计。
“那你等着看咯。”
四目相对之下,那股商场惯见的阴谋愈发明显。柏秋池紧盯盛玉宸,且在那目光里捕捉到了极端的自信。
正如初打交道时,举手投足间表现出来的胜券在握,在这一刻重现。
“我盛玉宸不会输。”盛玉宸眼底的红丝混在黑浊里,嘴角宕起笑,可恨意难消。
柏秋池微微低头,拱起手指骨蹭过嘴角边上的血珠子。盛玉宸顺势将他一把推开,艰难地侧身,趿住拖鞋站了起来。
“你要从我手上抢东西,至少得再找你爸喝两瓶奶,才够借半个胆呢。”
盛玉宸扶着墙,费力地挪到门边,他稍许侧身,鼻腔里迸出一声冷嘲。
门被狠狠甩上,声响够让人吓好几跳。柏秋池在床上静坐许久,才动了动腿脚,翻身下床。
他往浴室走去,悬在墙上的镜子被几缕暗光映射。他推开灯箱,从里翻出紫药水,就着棉棒小心翼翼地点在嘴角边。
“嘶——”柏秋池不免抽气,眉头微拧,镜子里反射出他的脸。
“还真有点像乔霄。”
柏秋池凑近了看,嘴里自顾自地嘀咕,嘴角一咧,又牵连着疼痛。
“啪。”棉棒从指间滑落,直接掉进桶里。混着汩汩而流的冷水,柏秋池弯身,将脸埋了进去。
这一流一滚地就是一整夜。
翌日清早,待柏秋池下楼到客厅,盛玉宸已经陷坐在沙发里,手肘撑在沙发边沿,正慢悠悠地撕着面包吃。他不紧不慢地吃着,边嚼边去勾杯手。
咽下咖啡的瞬间,眼尾一凛,扫到柏秋池,却又像是没瞧见。
柏秋池在他对面坐下,餐盘里还剩余几只面包,柏秋池刚伸出手,盘子就被一只手抽走。
“要吃自己去弄,别屁股挪不开坐,胶粘住了嘴。”
盛玉宸自顾自地将剩下的面包全塞嘴里,表情惬意,显然昨天睡眠充足。
“嗡——”手机屏幕突亮伴着震动在桌上微移。柏秋池瞄了眼盛玉宸才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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