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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秋池冷然地启唇,沈彦彬和贺幸快速地对视了一眼,伴着一声落锁声,屋内只剩下他们俩人。
“你先放手,我们坐下聊。”
“聊个屁!”
盛玉宸气得面目通红,柏秋池不满地啧了声,眼尾无意缭转,手下一并跟着用力,盛玉宸呼吸一滞,嚷嚷着不得不坐下。
“吱呀——”长椅在地板上挪出长音,盛玉宸忿恨地瞪着柏秋池,一副要将他拆骨入腹的架势。
柏秋池反手撑坐在化妆桌上,长腿随意地点地,他取下眼镜,低头靠指腹将镜框沿边摩挲一遍后,再重新戴上。
“你又不是近视眼,装什么逼啊?”
和谐不过两秒,盛玉宸又吹起了战争的号角,拉开了斗争的横幅。
柏秋池置若罔闻,他单手撑着桌沿,微微仰头朝盛玉宸牵扯嘴角。
“常思原很看好贺幸,说是形象好,又是学院派。所以先下手为强。”
“放屁!常思原签谁不行,非得签贺幸?!不就冲我来的吗?柏秋池,你敢做不敢认,孬种啊。”
盛玉宸火冒三丈,他怒拍椅把手,椅子丝毫未动,倒是拍得他手疼。
柏秋池失笑,手指灵活地在桌角跳跃,像在触碰软糯的棉花。一牵一扯就拉出丝来。
“盛总,我哪儿知道您也看上了贺幸,早知道,我一定是让给您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盛玉宸这张臀就没好生挨坐的时候,秒内定是被柏秋池挑起。
“盛总,两年四个亿,旻思兴许能超前完成。”
就在盛玉宸的拳头又要飞刮过柏秋池鬓角的刹那,一沓白纸突然隔开了俩人的面孔。
这一枚惊雷空投,连掩体都无,根本无处可逃。盛玉宸翻着纸的手都微抖。
盛玉宸的呼吸愈发急促,像只漏气的劣质喇叭,松了配件,连声屁都吹不出。
“”白纸像猛落的白雪,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白纸是新裁的,还带着锋利劲儿。
“整我是吧?!”
柏秋池脚尖忽踮,领子又被人提了去,柏秋池不禁哀叹,盛玉宸同志对纺织工艺的破坏功力,已经严重影响了社会进步。
“盛总,愿赌服输嘛。”
“输个头!我宁愿死也不可能输!”
盛玉宸端出一副不畏强权,宁死不屈的架势,像极了行狼牙山的壮士,表现出的百折不挠班的精神,着实让人钦佩。
柏秋池饶有兴味地盯着盛玉宸看,目光落到他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眸底蒙上了一阵暗。
盛玉宸的虚张声势在几秒内就瞬时瓦解,以及那只愈发颤抖的右手更是将慌乱暴露无遗。
“啪嗒!”
盛玉宸只觉掌心一滑,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柏秋池也循声低头,很快又抬起头来。
“柏秋池!你干什么!”
盛玉宸脸色大变,声音都快破了胆,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已被抵在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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