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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玉宸仗着手劲一下揪紧柏秋池的领口,柏秋池啧一声,赶紧把端着咖啡杯的手举高些。
“那是什么事?”
柏秋池泰然自若地扫过盛玉宸的脸,杯中的咖啡亦是稳妥地盛着,并未遗漏半滴。
盛玉宸攥着领口的力是被忿恨填满的,柏秋池遮在衣下的皮肉已经通红,但他却连眉毛都没动。
“柏秋池,你改行去做滴滴司机啦?”
盛玉宸点下屏幕上的播放键,眼神横满讥笑。
柏秋池面不改色地听完那段录音,随即伸手捋平起皱的衣服。他在盛玉宸对面坐下,随即努努下巴道:“我本来不也是个司机嘛。”
“你他妈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盛玉宸的手还没能碰到柏秋池,就被柏秋池轻轻松松地钳住了手腕。
“你问阴谋还是阳谋?”
盛玉宸头脑发懵,血液急速倒流,就连耳垂都被逼得滚烫。眼前渐冒金星,仿佛脑溢血前兆。
柏秋池眼见盛玉宸可能随时暴毙,他突然心慈手软,不着痕迹地搂住盛玉宸的腰,借此站了起来。
柏秋池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不是查过我了吗?我本名叫柏秋秋啊。”
“你就是许老上次说的朋友的儿子。”
盛玉宸刹那反应过来,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眼中迸发出冷冷的尖刻。
盛玉宸环视了一圈四周,他既而转头凑近柏秋池,语气渐轻。
“你是个富二代,背靠金山银山,出来混纯粹是玩票。”
柏秋池微微偏头,他听后顿露笑容,然后抿嘴喝了口自己手里的茶,咽下后又舔了下嘴角。
“但为什么要找上我?”
盛玉宸近乎快贴上柏秋池,他一步步逼近,但柏秋池一步未退。
“你不是一直想见一个人吗?”
柏秋池反手将茶杯搁上桌,他从容自若地转身,裤脚随着抬腿的动作而动。
盛玉宸警惕地盯着他,心里莫名其妙地一提。
柏秋池撑起手肘,掌心随意地托着侧脸。
“我就是秋旻。”
茶几上本还烧着微苗的蜡烛诡异地摇曳几下,随即无声一灭。青烟屡屡跟着飘散到半空,盛玉宸还能在氤氲中勾勒出柏秋池的轮廓。
盛玉宸半晌都发不出一声来,就连呼吸都被抑制了。
他慌里慌张地颤颤睫毛,眼皮像被胶水粘死了,睁掀都困难重重。
“你说什么?”
盛玉宸突然抽了抽嘴角,嗤笑顿遗。
柏秋池伸了伸懒腰,他眉头一拧,似乎也懒得再说。他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到盛玉宸面前,收走了那杯茶。
“”
柏秋池刚要抽手,手腕即被猛抓,骨瓷杯晃荡撞,茶水终于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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