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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么?&rdo;

久马紧握的手指更用力地刺进自己的掌心，他知道秀家一定会这么问他，即使他无法想起昨晚的事，但身体上的违和却是无法解释的。

&ldo;昨晚您喝醉了。&rdo;

&ldo;就这样?&rdo;

秀家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快要升起的太阳，他缓缓地说：&ldo;原来是喝醉了……&rdo;

不知道究竟是认可了这个回答，还是根本就不信，秀家皱着眉重复了一遍。

他从来没有喝醉过，醉酒对他来说是十分遥远的事，但只要有点常识的人，谁都不会认为下身的剧痛和饮酒有什么关联。

秀家加重了语气：&ldo;真的是喝醉了吗?&rdo;

&ldo;是的。&rdo;久马坚定不移地回答：&ldo;因为殿下醉得不省人事，所以才不记得昨晚的事。&rdo;

没有声音，秀家隔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地开口：&ldo;我做了两个梦。&rdo;

久马抬头看他：&ldo;请问是什么样的梦?&rdo;

&ldo;一个是被人刺杀的梦，还有一个……&rdo;

秀家的嘴角牵起了一个十分莫名的笑，完全没有注意到久马惊讶的表情，他说：&ldo;还有一个，是小时候，母亲大人抱着我赏樱花的梦。&rdo;

那个牵动嘴角的笑容如此突然，久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是借着这个梦，若是扯开话题不去问昨晚的事，怎么样也让人松了口气，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一道耀眼的金光正透过远处的屋顶照射进来。

久马就在心底反复地想着秀家所说的，有关于第一个梦的事。

阳光铺满地面时，长屋外响起了争执的声音。

正要离开那古野的清次，被一件偶然的事情绊住了脚步。

他拉开坏朽的木门，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角落里擦拭嘴角，殷红的手背证明他的嘴边正在流血。

&ldo;什么啊，才只有两百文，你真的有在拼命赚钱吗?&rdo;

&ldo;还给我!&rdo;

少年跳起来，去抢夺几个比他年长的男子手中的钱袋。

其中一个人从后面抓住他的双手，另一个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压到地上。

&ldo;虽然少了点，不过勉强可以买点东西吃，我们就先收下了。&rdo;

&ldo;快还给我!&rdo;

少年不甘心地挣扎了几下，却听到对方哈哈大笑的嘲弄：&ldo;这个世上哪有什么说&lso;还给你&rso;，别人就乖乖还给你的好事啊?&rdo;

说话的人朝着少年的小腹用力踢了几脚，让他蜷缩成一团。

就在他们准备扬长而去的时候，清次在后面道：&ldo;如果我说&lso;还给他&rso;，这样的好事，偶尔也是会发生的吧。&rdo;

冰冷的刀锋从后面划过，抵住了对方的后颈，清次感到那人全身一下子僵硬，于是又冷笑着道：&ldo;把钱还给他，一大早就在我门口吵吵闹闹，本来应该砍断你们一条腿，让你们爬着回去的，不过，既然我们都期待着好事发生，那么只要做到我刚才说的那一步，就可以完整地滚回去了。&rdo;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钱袋被扔在蜷缩的少年身边。

清次收回刀，抬头看了看日光。

时间已经不早，却依然让人感到疲惫，少年一枚一枚地捡着地上的铜钱，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没有哭。

他的脚踝上戴着一枚银色的铃铛，一边捡着铜钱的时候，铃铛一边传出了细碎清脆的响声。

所有的钱都被好好捡起后，少年低着头直接跪倒在了清次的面前。

&ldo;请求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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