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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辰前沉默片刻，选择了跟从。&ldo;去。&rdo;谁都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这些看似并无关联的事情组合在一起，其指向愈加清晰，也愈加让人畏惧。师尊有自知之明，知道该来的逃不开，那不如直接面对。

可以说从向穆杳坦白一切时起，他就已经决定如此了。那区区不适，又算得了什么？

&ldo;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师尊，又该抹药了。&rdo;

又在穆杳的威逼利诱下被抚弄着脖颈戏弄了一番，辰前不太高兴的背过身去不看穆杳。

&ldo;师尊，师尊…生气了吗，弟子错了，要不你也给我上上药吧，我手还没好。&rdo;

&ldo;不需要上药。&rdo;辰前不想回应的，但怕穆杳私自拆下绷带，还是出声。

&ldo;师尊，我好喜欢你。&rdo;这些日子弟子越来越常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辰前睁开假寐的双眼，神情复杂。他知道今天种种定然是穆杳无法接受的，此刻不对劲也是情有可原。

&ldo;那四年，我好想你。&rdo;像是带着水声的委屈低喃让辰前无法坐视不理。他转过身子看着同一张床上的那人，&ldo;是师尊的错，师尊当年不该走得那么匆忙。&rdo;

&ldo;不会，陶灼的情况事出‐‐&rdo;穆杳的话戛然而止。他瞳孔猛然睁大，又立刻垂下眼眸掩饰失态。

但这些都无法扭转辰前已经听到了的事实。

&ldo;师尊何时与你说过阿姐的事？&rdo;辰前神情冰冷一如往常，眼中不可捉摸意明显。没有压迫感，辰前一点冷意都没有施加，但依旧让穆杳感到压力。

青年沉默，在辰前愈加冰冷凝重的神情中，才颓败的用极低的声音承认，&ldo;弟子调查了师尊。&rdo;

胸中石头砰然落地，辰前暗道果然。他闭了闭眼，不知该作何反应。

穆杳什么都没辩解，做了就是做了，再多的理由都是枉然。

&ldo;为什么？&rdo;还能这么问出口可见辰前此时何其冷静。但怕天地间只有他自己知道维持这冷静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在等穆杳解释。

没过很久，但在辰前看来经过了不少时间，弟子才抬头，别开视线不看辰前。

他声音冷静，&ldo;做了就是做了…但也确实事出有因。如果不是因为，因为王景垣拦下了师尊留给我的话，让我以为师尊是不告而别，我穆杳绝对不会在那时调查师尊。&rdo;

他这话说的很有些技巧了。

&ldo;你弟弟做了什么？&rdo;

&ldo;师尊留在桌案上的纸被他手下的人收走了。&rdo;

辰前默然，也就是说弟子刚开始根本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又是为什么要去。纸上没有提陶灼的名字也没有提无涯岭，但写的还算详尽，至少将前因后果交代了清楚。

&ldo;你知道这些时候我去了哪里吗？&rdo;这是辰前一直好奇的，穆杳从始至终没有露出对他这四年去向的好奇，连试探都没有，这本就不太寻常。

辰前看得出弟子在斟酌该如何回答，暗自叹息。&ldo;弟子知道。&rdo;

听到穆杳承认，辰前凝视着他不知该言语些什么。他想到弟子会承认。

&ldo;为什么不去找我呢。&rdo;

&ldo;师尊不想回来，去找了又有什么用？&rdo;其实是他知道青鸳至少需要四年的时间成长，而未成年的妖不能离开无涯岭。他知道的，辰前不会在这四年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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