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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呃？&rdo;天外忽然飞来一问，让怜芯摸不着头绪。

&ldo;你爱御昊吗？爱到能为他牺牲自己吗？&rdo;湅玥再问一次。

爱御昊吗？怜芯陷入迷沼之中。

从童年时期爱慕般的迷恋到现在不可由自拔的痴恋，御昊的眼光、声音、乃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会牵动她的心情很久，这就是爱吗？

希望他能重拾以往的快乐和自信，一生平平安安不受病魔侵扰、不受烦恼缠身，这就是爱吗？

希望能看到他带笑的眼，付出她的一切她也在所不惜，不在乎失去的是她小小的一条命，这就是爱吗？

&ldo;是的，我爱他，爱好久好久了……&rdo;

过了几日，御昊再度毒发。

喝下去啊！怎么会这样？上次明明能喝下去的啊！

曲怜芯一手端着汤药，一手拿着手绢擦拭自御昊嘴角流出来的药汁，她不死心又试一次，将药汁以口哺入御昊口中，这已经是她第六次试了。

还是不行！

不会的，上回行，不见得这次不行。曲怜芯不死心，又含了一口药，将药汁全送入御昊口中，硬是用唇堵住御昊的嘴。

只见御昊突然发出剧烈咳嗽，把菜汁吐得锦被和曲怜芯一身都是。怜芯赶紧把还有七分满的碗放下，拍着御昊的胸膛替他顺气。

&ldo;昊，不要吓我……把药喝下去会好过一点的，求求你……喝一点好不好……&rdo;御昊脸上更显严重的突疣和发冷的身躯。怜芯看了益加心痛，哽咽的声音自她嘴边溢出。

&ldo;嫂子，我们要进去了。&rdo;房门外传来御烜的声音。

怜芯闻言，胡乱地用衣袖抹去脸上的药汁和泪水，从床边起身。御烜和湅玥进来看到的就是曲怜芯一身混乱的样子。

&ldo;夫人，你还好吧？&rdo;湅玥关心地问。

&ldo;我没事……可是没有办法让他把药喝下去……上回明明可以……他全吐来……我试了又试……&rdo;怜芯心急得连话都说得颠三倒四。发现了自己的胡言乱语，她缓缓深呼吸，尽量将自己的情绪持平。&ldo;抱歉，我说得太急了。&rdo;

湅玥第一次见曲怜芯如此着急，忍不住上前想看看御昊毒发的情况，却在看到御昊非人般的恐怖容颜，倒抽了一口气。

&ldo;儿，别看‐‐&rdo;御烜出声制止，但是来不及了，湅玥倒退了好几步，御烜只来得及扶住湅玥不稳的步伐。

湅玥根本不知道这种名为&ldo;冽&rdo;的剧毒毒发时会是这个样子，难怪师父千交代万交代，就算是对付深恶痛绝的仇人，也不可以使用此毒。一向如此叮咛她的师父，会拿&ldo;冽&rdo;来对付御昊吗？她完全搞不清楚了……会不会，有没有可能，师父是要她来为御昊解毒的？

&ldo;二爷，请带湅玥出去吧！&rdo;怜芯终于能了解御昊以前会赶走负责照顾、服侍他的那些丫环的原因了，因为这不但会吓到丫环们，而且从她们畏惧的言语中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吓人，更会深深伤害到自己的尊严。

&ldo;夫人，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可以到外面谈吗？&rdo;湅玥做了一个决定。

屋外，春风宜人，绿意盎然，寂静中涵养无限生机。

三人在擎霄院的凉亭坐定，湅玥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说出她的决定。

&ldo;若是我能解御昊的毒，你会让我离开吗？&rdo;湅玥望向御烜。

御烜看了湅玥许久，终于点点头。&ldo;你可以离开。&rdo;

&ldo;御昊中的是我所识之毒中最剧烈的&lso;冽毒&rso;，我是知道替御昊解毒的方法，可是解药已经用完了。&rdo;

湅玥一语让御烜和曲怜芯的希望由高处急转直下，御烜疑惑地问：&ldo;你带了解药来？&rdo;但是她从来不承认有解药一事，而且，回到京城一路上，也不见她有任何用药的机会。

&ldo;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rdo;湅玥像是知道御烜心中的疑问，回答了这句话，又接着转回他们共同的话题上。&ldo;对，解药我带来了，也让人吃掉了。&rdo;

&ldo;让人吃掉了？&rdo;御烜不晓得除了大哥，还有谁也中相同的毒。

&ldo;嗯，现在只有那个吃了解药的人才能解御昊身上的毒。&rdo;

&ldo;为什么？那个人是谁？找到他以后要怎么解&lso;冽毒&rso;？&rdo;怜芯急忙问。

&ldo;那个人要释出体内一半以上的血作为药引，让御昊直接服下，因此，那个人很有可能会失去性命，这就是解&lso;冽毒&rso;的惟一方法。&rdo;湅玥无奈地说。师父的意思她明白，因为一旦要解此毒，势必牺牲另一个人，所以用毒之人之狠绝，必定不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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