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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ldo;那我又有什么好处，马修，能不能告诉我呢?&rdo;

&ldo;你会觉得比较好过。&rdo;

&ldo;我会觉得比较好过?&rdo;

&ldo;哈夫迈耶就是这样。他以为可以谋杀一个人，然后回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后来他发现办不到。整个事情把他搞垮了，弄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踏进他家门那一刻，他就已经准备好要放弃了，而且他告诉我，他觉得松了一口气。&rdo;

&ldo;你知道，他杀人那部分干得很漂亮，&rdo;他说，&ldo;我是说哈夫迈耶。开枪射杀，跑上街，干干净净脱身。&rdo;

&ldo;没有人能干干净净脱身。&rdo;

他闭上眼一会儿。重新睁开眼睛时，他说他绝对可以再喝一杯。他叫女侍者，竖起两根指头，又比了个圆圈。我们两个都没再开口，等着她端第二轮饮料过来，两杯双份烈酒和之后喝的啤酒给马蒂，两杯苏打水给我。我前一轮的苏打水还有一杯半，但她连同马蒂的空杯子一起收走了。

&ldo;哦，他妈的，&rdo;他一等女侍者走远听不见马上说，&ldo;你知道，有件事你说对了，没有人能干干净净脱身。你要我说什么，我写了那些信，也宰了那个狗娘养的。你现在高兴了吧?那什么玩意儿?&rdo;

我把录音机放在桌上。&ldo;我想录音。&rdo;我说。

&ldo;如果我拒绝，最后会发现你身上根本装了窃听器，对吧?我看过那个节目。&rdo;

&ldo;我没戴窃听器。如果你拒绝，我就不录。&rdo;

&ldo;可是你比较希望录音。&rdo;

&ldo;如果你不反对的话。&rdo;

&ldo;他妈的，&rdo;他说，&ldo;录就录，有什么好怕的。&rdo;

第26章

斯卡德：请说出录音者的名字。

麦格劳：什么狗屎……我名叫马蒂&iddot;约瑟夫&iddot;麦格劳。

斯卡德：你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麦格劳：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已经告诉过我怎么回事……好吧。阿德里安&iddot;惠特菲尔德死后，身为一个记者，我很想保持这条新闻的推动力。于是我又写了其他的信。

斯卡德：以自称威尔的身份。

麦格劳：是的。

斯卡德：惠特菲尔德的最后一封信其实没有寄错地方，对吧?

麦格劳：他写错邮递区号了。这种事情常常发生，但信不会送错地方。老天，我们是《每日新闻》。就算是邮局的那些天才也知道我们在哪里。

斯卡德：所以他的信是哪一天‐‐

麦格劳：星期五的一大早寄到的。尸体刚刚冷，我的办公桌上就有一封宣称自己是凶手的信。我仔细看看邮戳，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寄的、又是在哪里寄的，检查时碰巧注意到邮递区号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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