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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3页）

慕以瞳闭着眼睛，掌心握紧那张诊疗单，轻声问：&ldo;爸爸，前几天，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地方？比如，医院之类？&rdo;

慕毅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但也只有几秒便恢复如常。

&ldo;瞳瞳，你长大了，怎么跟爸爸说话还喜欢绕弯子了？嗯？&rdo;

慕以瞳叹口气，坐起身，看着爸爸清俊的脸，&ldo;好，那我直说了。&rdo;

摊开手，她将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的东西伸到慕毅眼前。

慕毅看了看那东西，又看了看慕以瞳，拿过，却并没展开。

看来，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ldo;爸爸！&rdo;她扶住慕毅膝盖，这一声叫的有些着急，&ldo;你在想什么？&rdo;

慕毅苦笑，温柔凝着女儿，&ldo;如果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不信？&rdo;

望着爸爸半响，慕以瞳缓缓摇头：&ldo;我不信。&rdo;

&ldo;你啊。&rdo;慕毅重重一叹，&ldo;瞳瞳，在你看来，爸爸就那么没用吗？&rdo;

&ldo;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rdo;

&ldo;这东西，是宛萍给你的？&rdo;

慕以瞳抿直唇角，点了点头，&ldo;爸爸，不要怪她，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不是吗？她，她很在乎您，很爱您，这么多年，您就一点感觉没有？&rdo;

身为子女，当然都希望爸爸爱自己的妈妈。

可慕以瞳恰恰相反，她希望爸爸不要再爱妈妈。

那份爱太沉重，早晚会压得爸爸喘不上气，早晚会毁掉慕家，毁掉他们所有人。

&ldo;瞳瞳，如果可以随时叫停，那就不能称之为爱。我每一天，每一时，每一秒，都在努力。&rdo;

&ldo;爸爸，不要再见她，不要再让萍姨担心，您身为一个男人，这是您的责任。&rdo;

慕毅垂了眸子，声音沙哑：&ldo;好，我答应你。&rdo;

盛宛萍回房的时候，慕毅还没睡，在等着她。

该来的总会来，无法逃避。

&ldo;宛萍，对不起。&rdo;

&ldo;你不要道歉！&rdo;盛宛萍死死咬住下唇，手在身侧握紧成拳，&ldo;如果什么都没有，你就更加不用道歉。&rdo;

慕毅掀开被子起身，朝妻子走过来。

站在她面前，他扶住她的肩膀，&ldo;我道歉，是因为你，我让你这样没有安全感，说到底都是我这个丈夫做的不够好，没有尽到责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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