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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眼泪一直流，因为心很痛，但是她却无法移开望着程豫的眼光。她看着他，看到了自己的可悲。

&ldo;我不伟大，也不可能伟大，我只是个自私的女人，我要的是永远的爱情，你懂吗？&rdo;她哭吼着，泪水沾湿了襟。

程豫的眼神没有移开，也没有任何迟疑。

他回望着知恩，深深的望着她。最后，他开口：&ldo;我爱你。&rdo;

知恩不敢置信瞠大眼，眼眶含泪的瞅着程豫。

她说，她不相信他了。

她说，她不爱他了。

她说，她要的爱情是永远。

即使她说了这么多，他还是说了‐‐

我爱你。

在过去那些年来，一句她日日夜夜奢望他告诉她的话。

她等了好久好久，久到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过了多少时间。

知恩的眼光停在程豫身上，她内心复杂，泪水依旧在奔流。此刻他们之间，仿佛回到了说离婚的当时，一张白色的病床，和两个内心受创的人。

但是她，已经没有当时的勇气了。

&ldo;拜托你，离开我的人生。&rdo;知恩闭起眼，说出了自己的回应。

咖啡厅的沙发上，冉知翔面色凝重。

&ldo;怎么办？&rdo;

&ldo;不知道。&rdo;对座的向清风，用力的吃着蛋糕，表情也没比知翔好到哪里。

抿着唇，知翔瞥了清风一眼。

&ldo;你当初为什么想这么做呢？&rdo;指的是劝程豫离开。

&ldo;怎么说……就是跟令尊一样的想法。&rdo;两口吃完一块，清风拉过另一盘继续。&ldo;只是我没料到会变成这个样子。&rdo;

&ldo;对啊，我也没想过我姊会因为这样的关系恢复记忆。&rdo;知翔双手环胸，频频颔首。

清风眉一扬，嚼着浓醇的起司蛋糕，口气含糊道：&ldo;你想，他们两个人最后会复合吗？&rdo;

&ldo;我觉得会。&rdo;不属于两人的声音回答了这个问题。

清风一楞，手中的叉子终于停住，她偏过头，这才发现知翔的旁边坐了一名陌生的男子，正在跟她做同样的事‐‐吃蛋糕。

&ldo;你是谁？&rdo;什么时候窝到他们旁边来的？

黎曜展现他招牌的阳光笑容，摆摆手，&ldo;您好，我叫黎曜。&rdo;

&ldo;他是姊夫的学弟，建筑设计工作室的合伙人。&rdo;知翔补充道。

灿烂的笑容对清风没用，她打量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表情看来有些嫌恶，大概是因为听到他是程豫合伙人的关系。

&ldo;就算如此，&rdo;清风开口，&ldo;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rdo;

黎曙的笑容灿烂依旧。&ldo;小姐原来是这么心无旁骛的人啊！在下跟您一起出现在知恩家、一起被轰出来，然后一起到这里喝咖啡吃蛋糕，算算时间‐‐&rdo;他看表。&ldo;已经有一个半小时了，但是您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可见您有多担心知恩的事情。&rdo;

对着黎曜明褒暗讽的话眯起眼，心里不舒眼，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清风隐约的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别怪她，她习惯自我的世界，在乎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只要不是清风想在意的人事物，就会被她彻底地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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