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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恶心感从胃逆流，知恩跌跌撞撞的冲进厕所，刚刚吞下肚的食物全都呕了出来。

但是她的不适感并没有因为呕吐而获得舒缓，她大口喘着气，小脸惨白，冷汗跟泪水混合在知恩脸上奔流。

她抓着疼痛的胸口，挣扎着冲出厕所，踉跄的爬上厨房旁的回旋梯，来到她一手建立的空中花园。

知恩瑟缩在花丛间，用着浓浓的叶林覆盖着自己。

她想让糙和上的气味，抹去鼻腔里刺人的香精味道。

&ldo;闻不到……闻不到……&rdo;双手环抱，知恩抖着身躯往内缩，口里不停喃喃自语。

久久，植物的芬多精起了作用，知恩的心跳和呼吸渐趋平缓。

她轻喘，窝在树丛动也不动。

风轻轻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知恩抬头，就着月光，发现枫树的叶儿已染上淡淡的黄。

是秋了……

她的爱情，可以撑过这个季节吗？

知恩沉默的靠在树旁，不敢深思这个问题的答案。

第五章

愚弄我很快乐吗？我是人，不是你的洋娃娃！

假使你能看见我血淋淋的心，你就能体会到你有多残酷！

纠缠三个礼拜，知恩的骚扰停止了。

只不过，一时间电话不再疯狂震动，程豫有点不太习惯。

这阵子知恩的举动太过异常了。

程豫坐在制图桌边，香烟的烟雾仿佛印着他的回想，飘出不清晰的人影。

他知道知恩想要孩子，但是以前他跟她说不行的时候，知恩除了露出往常般的温婉笑容，就什么话也没再说了。

为什么这一次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对啊，想想，从他自英国回来后，知恩的态度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忽然跑回娘家、忽然对他爱理不理、忽然想要孩子、忽然争锋相对‐‐知恩忽然……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温柔的&ldo;冉知恩&rdo;了。

是什么事情让她变得如此？

……说忙碌工作，其实是背着我跟别人交往？

r知恩的话倏地闪过，拿烟的手一震，香烟的灰粉飘落，程豫的脸有着凝重。

难道……她知道了？！

有可能吗？

&ldo;叩叩！&rdo;门上的声响打断了程豫的神思，他抬头，对着门口说了一声：&ldo;请进。&rdo;

黎曜面带笑容的开门出现。

&ldo;有空吗？&rdo;他说，&ldo;我想和你谈谈。&rdo;

点点头，程豫按熄手里的烟，往椅背一靠。&ldo;要跟我谈什么？&rdo;

黎曜关好门走进来，随手拉了张椅子在程豫附近入座。

&ldo;这个，&rdo;他把手里厚厚的资料搁上桌。&ldo;是跟外国客户讨论过的糙案，他希望能增设一些游乐功能，还有浴室的位置希望能够移动。&rdo;

&ldo;谢谢。&rdo;程豫接过，翻了翻。&ldo;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帮我出国跑这一趟，这阵子事情真的多到无法分身，改天有空我一定好好请你吃顿饭。&rdo;

&ldo;哪的话！忙碌代表生意多，生意多代表有钱赚，身为合伙人，怎会计较赚钱的机会！&rdo;黎曜耸耸肩，一派轻松，不过他随即正色，且语带严肃的接着说：&ldo;倒是我听说了一些事。&rdo;

程豫手顿住。&ldo;什么？&rdo;

&ldo;听说这阵子，你被大嫂的夺命连环call弄得快失去理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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