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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ldo;是，少爷。&rdo;余城应道，便赶紧上路了。

宫门的守卫是认得清离的，很快便放了行。

皇宫，昭文殿

&ldo;主子，言公子求见，就在殿外呢。&rdo;一名小太监快步走进来通报，言公子对殿下有多重要昭文殿侍从都清楚，没人敢怠慢。

听到通报，云起写字的手顿了顿，笔下晕开一片墨迹，云起抬头，&ldo;在殿外？外头冰天雪地，你不知道让他进正厅吗？&rdo;

小太监连忙跪下磕头，&ldo;主子，真的不是奴才不让言公子进殿啊，是言公子不肯，说是要外头等呢&rdo;

&ldo;那还不快让人进来？&rdo;

&ldo;是，是，奴才这就去。&rdo;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赶忙向外小跑过去。

这么快就来了吗，云起低下头心情有些复杂，明明就是自己的决定，自己的选择，可为什么现在有点后悔呢，走了，就见不到那个人了，将会错过他的笑容，错过他的关怀，错过他明年春天走进会试考场时的意气风发，错过他骑高头大马看遍帝都花……

没多久，清离就走进来了，依然是白衣胜雪，姿容卓绝。

清离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赶来，但现在真正地现在云起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走在路上，清离其实已经想通了，若是云起不愿意的话，凭他的智谋，完全可以推掉，可他没有，就像之前和父亲的谈话，没有母族的依仗，云起的机会真的很少，眼下便是一个契机，虽然危险，但却是眼下唯一一个可以远离京城，培养自己势力的机会，云起不能放弃。

&ldo;听父亲说，你要出征。&rdo;清离有些涩地开口。

&ldo;是，行程定在三日后。&rdo;云起离开座位，起身走到清离身边，拉起清离的手，皱眉，&ldo;怎么这么冰？来人，拿个手炉来！&rdo;

&ldo;不用了，一会儿就暖和了。&rdo;清离笑着拒绝道。

云起没有理清离的这句话，只是拉起清离的手，走到桌边坐下，&ldo;没和你商量，就做了决定，你不要介怀。&rdo;

&ldo;怎么会？&rdo;清离笑道，&ldo;都那么多年的感情了，你应当知道的，我懂你，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吧，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楚云起，是言清离的好朋友，不是吗？&rdo;

云起也笑了，平时很少笑的人，笑起来却是如冰融雪释一般，好看得惊心动魄。清离也被这个笑容晃了眼，回过神来，才发现，心跳漏了一拍。

云起认真地看着清离，仿佛要将这个人的模样刻进脑海里，其实，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就已经将这个人的一颦一笑融进骨血了吧。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清离耳尖有些泛红，不自在地转过头。

&ldo;如果，&rdo;云起低声说，&ldo;如果，我在前线出了什么意外……&rdo;

一根手指抵在了云起的唇上，阻止了他将要说的话，&ldo;别说了，&rdo;清离眼睛有些泛红，&ldo;别说这种话，真的，你不会有事，不能有事。&rdo;

云起看着清离，郑重地承诺，&ldo;我不会有事的。&rdo;

四目相对，仿佛有什么在空气里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

永定十三年，腊月

十八

京城里一片喧嚣，皇四子即将出征西北，京城百姓箪食壶浆，为其送行。

楚云起骑在战马上，作别送行的官员。

他果真没来，云起苦笑，不是早就和自己说过吗，为什么还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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