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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他顿了顿，皱起了眉头，也露出了一些沉郁神色，他道：&ldo;我出世以来，便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自小除了那特殊的几人，也未曾见过其他与我一般的人或是鲛人。&rdo;

&ldo;我年轻时，曾经派人前往东海海域寻觅鲛人的踪迹，但是很可惜。&rdo;国师顿了顿，轻轻道：&ldo;这世间的鲛人，怕是就剩下我一尾了。&rdo;

白胥华微微一顿，他道：&ldo;既有鲛人存在，自当有文献记载‐‐&rdo;

&ldo;文献记载的地方，早已经被我寻过了。&rdo;国师道：&ldo;鲛人的传闻不少，可惜也不过是传闻罢了，你难道，还曾见过与我一般的鲛人?&rdo;

&ldo;……………&rdo;不，我只是曾见过修为不精，化形只能化为一半人形的鲤鱼精。

白胥华微微摇头，将那莫名生出的念头晃了出去，方才道：&ldo;你若是未曾寻见族人，那可曾换个法子去寻?&rdo;

国师微微一顿，他挑高了眉头，道：&ldo;看来你是有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rdo;

白胥华顿了顿，道：&ldo;…………这世间，可有妖?&rdo;

&ldo;这世间连公子这般的人都存在了，那会不会有传说中的妖魔鬼怪，冤魂走尸?&rdo;

晚间之后，与白胥华待在一处的阮酥玉，趴在白胥华床榻前，好奇询问。

她曾经来到这里，就不曾有一时手软过，手底下人命不少。

阮酥玉之前想学白胥华身上的本事，一是想要学会之后方便自己，二是想要借此机会与白胥华更加亲密。

但饶是如此，她对白胥华身上的玄妙之处，却也一直未曾将其纳入玄学范围，而是将他当做异人来看待，从来不曾担心自己会遭受报应，有冤魂缠身。

但此刻，她方才经历了国师的鲛人之身，系统的虚影刺激，一时也对此生出了些惧怕之心来，只小心翼翼地在白胥华这儿试探。

白胥华顿住了。

他此刻只穿着单薄亵衣，雪白的头发垂落下来，竟是有些像一片交融在一处的雪。

他转过脸来，对阮酥玉道：&ldo;为何要问这个?&rdo;

‐‐&ldo;你真的信这世上有妖?&rdo;

在白胥华与国师独处时，国师是这么说的。

饶是他自己就是一尾鲛人，说出这般言语来毫无说服力，但他仍旧是表露出一副惊异模样，甚至想要伸手来捏一捏白胥华的脸，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个青年人，而不是天真烂漫的孩童。

他道：&ldo;这世上，自然是没有妖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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