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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我很好……&rdo;

&ldo;是，你很适合做薛王府的王妃。&rdo;

九如笑了，她似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这么好笑过：&ldo;你的意思是说，你与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让我去薛王府做好的铺垫，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在会错意，我自己，我自己在痴人说梦……&rdo;

等待的心情，你明白吗，三年，又是一个三年，小院不过是天地间的一个方寸，开始的时候，我还看着那道祖训槛，后来，心境反而是风平浪静，因为你来了，你又走了，翻江倒海般，一波波说不出什麽的东西拼命地向上涌，却又像是被波浪冲跑了，拼命想抓也抓不住。

原来，终究是抓不住的。

&ldo;九如，或许我是给过你些错觉的，但是薛王府真的家大业大，你过去又是做正妻。&rdo;

&ldo;正妻，呵，正妻因为我是庶出之女，所以你不能娶我，我只配嫁给那个傻子吗。&rdo;

&ldo;九如，相信我的话，在薛家远远比留在我身边要好得多，霆岚不是傻子，他不过是像小孩子更多一些，府里头上下没有人不喜欢他的。&rdo;

&ldo;对，没有人不喜欢他，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是小王爷，而我又算什么，沈府不过是个官商，官商人家的庶出之女，连能够做正妻都像是要我感恩戴德的谢天谢地了。&rdo;

&ldo;九如，这些和你的出身没有关系。&rdo;赵凌琪抬起手像是要阻止她的话，手举到空中，又慢慢地放下来了。

&ldo;我爹骗了我娘，你又骗了我，我不相信，我不会再相信的。&rdo;双腿犹如灌铅，九如走的每一步都很是费劲，可是她不能再待在这个屋子里，待在这个与赵凌琪面对面的屋子里。

正因为这样，父亲才没有同意亲事，父亲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要考虑。

她，错怪了父亲。

13：求成全

她走得很慢，旁人与她擦肩而过时，却行色匆匆，一团忙乱，九如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能听到的不过老爷，老爷几个词，她察觉到不对劲，转身要回书房。

迎面跑过来一个人却险些将她撞翻，九如定神看，却是尔容身边的雪卉，乱得像没投苍蝇似的，她也管不了这么多：&ldo;这样慌乱是出什么事情了。&rdo;

雪卉也看清楚了是她，从地上爬起来，翻一个白眼：&ldo;老爷晕倒了，蓉姑娘让我去屋里取她的安神丹，你少在这里挡路。&rdo;大概是想到老爷前几日交代的，不能怠慢如姑娘，她才稍微收敛起来些，&ldo;要不，你也跟着过去看看。&rdo;

九如连忙跟随过去，那里已经人满为患，雪卉高声喊：&ldo;让一让，让一让，我送药来的。&rdo;这才分开些空隙，让两个人跻身进去。

里面还有一道门，大太太端坐在前，眼皮子一抬看到九如出现，厉声道：&ldo;是谁放这个不孝女进来的，立刻给我撵出去。&rdo;

&ldo;大娘，父亲怎么了，我完全不得而知。&rdo;九如不是要替自己叫屈，父亲方才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推开，尔容从内间走出来：&ldo;雪卉，安神丹拿来了没有。&rdo;雪卉将药丸送过来，尔容瞟了九如一眼：&ldo;父亲方才在里面听到了动静，说让你进去见他。&rdo;

大太太冷冷哼一声，手边有本金红色的册子，九如觉着眼熟，想起来是方才赵凌琪留下的礼单，也不知晓大太太有没有翻动过，她迟疑一下，尔容喊她：&ldo;怎么了，父亲还等着。&rdo;

九如应声进去，大夫还没有走，沈秋明斜靠在窗前，尔容将药丸交过去，他挥挥手：&ldo;你们都先出去。&rdo;

沈老爷的话一向在府中如同圣旨，一下子屋里就剩下九如还呆呆站着。

&ldo;不用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坐下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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