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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木木笑道：&ldo;是我让将军来的。&rdo;

宇文凉觉得那笑有些古怪，握拳咳嗽了一声，又看着她怀里的小依米，眼角微抽：&ldo;怎么把女儿也带来了‐‐&rdo;

小依米难得醒着，乖顺地躺在娘亲怀里，圆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四处乱看。

木木亲了她一口，语气温柔：&ldo;她自己虽还不会说话，可已能听懂我们的言语了。&rdo;抬头笑看着宇文凉，&ldo;近日你忙着查案，都没有和小依米亲热，所以我带她来，听听你的声音。&rdo;

宇文凉小心道：&ldo;她才两个多月大。&rdo;说完就想到了宇文承，那个机灵的小子，才一岁多就能板着脸审视他了。只怕依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木木直接忽视了他的话，径自将孩子递给他：&ldo;你可以试着逗她，她会笑的。&rdo;

宇文凉接过依米，见她恰好停住了打量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眼睛睁得倒是大，只是并没有笑。

司徒钊在旁嘴角一翘：&ldo;小依米第一次见我时，就笑得合不拢嘴了。&rdo;

宇文凉轻哼一声，想了想，轻轻唱起了车前的小调。

母亲的歌声温柔而和煦，似清风朗月。父亲的声音却与之不同，它更像一首诗，醇厚而古远。

木木不意他的善学和敏记，毕竟在他面前，她只完整地唱过那么一次。

小依米听得入迷，笑起来的同时不忘伸出手，想摸摸父亲的胡茬。

宇文凉担心硌到她嫩嫩的指尖，带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小依米咯咯笑出声来。除了木木，还没有谁能得到她的笑声。

宇文凉冲着两人得意一笑。

木木看着他的笑，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原本正平稳地站着，忽然向一侧踉跄了几步。宇文凉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

司徒钊上前替宇文凉抱着依米。依米本不愿意，嘴一瘪似是要哭出来，但转眼见是他，面上又笑容露了出来。

宇文凉神色紧张：&ldo;怎么了？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吗？&rdo;

木木有些听不清他的话。她耳边隐约响起了男子的歌声，却不是车前的小调，亦非她所知的任何一首。

&ldo;是你在唱歌吗？&rdo;木木看着宇文凉。

宇文凉朝她摇头，木木靠着他，闭了闭眼，想将那种感觉驱逐出去。半晌，歌声渐渐消失，她松了一口气，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地的花。

在沙漠里，一地的依米花。

宇文凉不知道木木为什么讳疾忌医，但她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他也顾不得其他，立刻派人去请雁城最好的大夫。

本以为还要与木木拗一拗，熟料她却松口，同意大夫前来诊治。宇文凉心神稍歇，朝司徒钊微微颔首，后者会意，抱着小依米离开了大帐。

宇文凉替她倒了一杯温水，木木接过喝了几口，便双手握着茶杯，没有松手。

&ldo;你说，陈秉能进入车前，是因为他入赘了。&rdo;

宇文凉将她手里的茶杯拿开，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袖子里。

&ldo;是。虽然曾经的主笔托辞忘记，但主司孙大人却记得此事，不过那时他还只是副司。&rdo;

&ldo;那陈秉是入赘到车前的哪户人家？&rdo;

宇文凉握住她冰凉的手，慢慢道：&ldo;孙大人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经手皆由当时的主司负责。&rdo;

&ldo;恩，他还在吗？&rdo;

&ldo;他很早就告老还乡，前几年在家中去世了。&rdo;眉心微皱，&ldo;不过孙大人推测，女方应是车前的高门贵族。因为之前便有熙国人欲借此法进入车前，可却无一人成功，而他们入赘的家户只是车前的普通人家。&rdo;

木木嗯了一声，靠得他更紧一些。

&ldo;既旻。&rdo;

&ldo;我在。&rdo;

她声音有些小：&ldo;我以后可以喊你夫君吗？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rdo;

宇文凉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ldo;当然可以……话本终于教了你一些实用的东西。&rdo;也不枉他精心挑选了那么久。

木木笑了笑：&ldo;夫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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