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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西日昌没有再假惺惺，直截了当下令接受唐洲投诚。此时非彼时，上回是突发奇兵，并非正式宣战，而这一回一旦开始就必须到底，惺惺作态已无意义。

西日昌下旨苏堂竹留守宫廷，我为副手。另一道秘旨则由宫廷隐卫执行，那就是禁锢徐端己。准备工作其实早已妥当，朝臣们都心知肚明。退朝后，西日昌便率军御驾亲征。我亲自送他出了西城门，又从半道接他往东。

一驾寻常马车里，西日昌依依不舍的把玩着我的长发。我缓缓抽出腰间细水，他却阻止了。

&ldo;不用了，留着女人的发，都是没出息的男人。&rdo;

我收了剑，沉默的凝望他。他突然一把紧紧抱住我，仿佛要将我整个嵌入他体内。&ldo;这次得有段时间……我其实很想带你一块去，但还是把你留在宫里好。&rdo;

过了很久，我才吃力的回答：&ldo;我等你回来。&rdo;我不觉得他的拥抱和以前有何不同，其实我们一直是这样，从最初到现在。他的拥抱总是很有力，他的双手也总喜欢放在我腰上。他的拥抱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不到我折腰不罢休。

出了东城门，我下了车，目送马车远去。北风呼啸，他是不会回头探窗的。

卷十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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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人，回去吧！&rdo;不知站了多久，耳畔传来慕西雁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他把偌大一个帝国王都交托于我，这担子并不轻。此时盛京的守备力量不足平时的一半，整个朝廷的力量被抽离，大杲重臣留京的屈指可数。

我翻身上马，迅速赶回宫廷。不出所料，西日昌果然给我留下了他最头大的一位臣子。掌管户部的周怀梦，在昌华宫正殿已等我多时。

&ldo;大人，你可回来了！&rdo;周怀梦不容我喘气，上来就报了一大堆物资短缺，资金匮乏的坏消息。

&ldo;陛下搬空了户部的仓库，我也知道打仗需要钱粮，但盛京不比寻常城市，一旦盛京运转不良，就会举国不安……&rdo;

&ldo;还能维持多久？&rdo;我打断了他的话。

&ldo;三个月。&rdo;

我斜他一眼，沉声道：&ldo;三个月就叫你如此慌张了？&rdo;

周怀梦反问道：&ldo;三个月后若战事不休，我们该如何？&rdo;

我缓缓道：&ldo;等几日你就知道了，以陛下的细心，断不会空了盛京。&rdo;

周怀梦似懂非懂。他擅长的只有精打细算的理财，比之白公垂缺不少人情练达。我又不能对他明说，如今的盛京并非大杲的权力中心，从盛京的主人离开的那一刻起，盛京就只是名义上的王都。我们这些留守的臣子，管的只是稳住，守住，听从配合前线调令。说的难听点，盛京在西日昌离开之后，就只是交通站。

&ldo;但你说的也不错，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眼下是开春，三月后还是夏季，离秋收还有段时间。周大人，按你的经验，什么地方夏季最为肥美？&rdo;

周怀梦当即眼光一亮：&ldo;这正是我先前的打算，西门大人，晟木纳以北，有着无数的牛羊。&rdo;

&ldo;还是那句话，等几日再作决定。&rdo;我估摸西日昌到南方后，就会重新下达部署。我们在盛京贸然决议，未必称他心。

打发走周怀梦，苏堂竹从宫外而返。几年的官场历练，和长期跟随西日昌的点滴影响，使他非常明白西日昌的打算。

&ldo;师兄不跟周大人说个明白，只因说了他也不明白，一说还耽搁时辰，所以师兄下了调令就走了。&rdo;苏堂竹正色道，&ldo;西秦那边肯定打了，但南越还说不准。&rdo;

我们正说到主攻西秦，严防南越的暂时局势，慕西雁忽然来报：&ldo;大人，鸾凤宫有动静。有位南越侍女溜出宫被隐卫抓获。&rdo;

&ldo;终于忍不住了吗？&rdo;苏堂竹笑了一声。

&ldo;走，去看看！&rdo;我起身。

我们到了鸾凤宫的庭院，被抓的侍女已交由侍卫看管。

&ldo;大人，她身手不错，大致有清元后期的修为。&rdo;一侍卫恭敬的禀告。

&ldo;加强守卫。你们去吧！&rdo;我疑惑的看着脚边绑跪的侍女，若说清元的修为，不高也不低，但往日我也好西日昌也好，还有若干大杲的隐卫为何识不破她身怀武功呢？

苏堂竹显然也持此怀疑，我们对视一眼。他沉吟道：&ldo;世间奇术多是去了，或许她修的武技也同我们罗玄门的匿气之术一般，能收敛气劲。&rdo;

&ldo;二位大人，既然落到你们手里，只求一个痛快，休想叫我说什么武技！&rdo;

她不开口也就罢了，她一开口我与苏堂竹更加疑惑。我站在苏堂竹前侧，仔细端详她，一手却在背后对苏堂竹作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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