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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孟泽也就刚开学那段态度端正，上课虽然也睡觉，但一天下来不会超过两节。时间一久就原形毕露了，一天八节课趴五节，还剩三节，一节看课外书，两节玩手机。

&ldo;行。&rdo;孟泽问，&ldo;旷了晚自习去哪？&rdo;

吴时枫想了想，先问道：&ldo;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或者说你有什么想吃的或是想买的东西吗？&rdo;

孟泽的目光瞄到癞皮狗一样跟上来的肖子涵，神色不变，&ldo;麻烦您能别和变态一样跟着吗？我觉得您很有蹲局子的潜质。&rdo;

&ldo;你觉得我外面的学业都撂下来回来做什么？&rdo;肖子涵走上前，&ldo;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好好谈谈呢，我有我的苦衷，我那时候真的太小太没脑子了，你能原谅他吗？&rdo;

&ldo;说的好像你现在就有脑子了。&rdo;孟泽低低地笑了几声：&ldo;我何以觉得？人和牲畜的感情本质上就是不相通的。&rdo;

孟泽的嘲讽能力可谓一流，肖子涵作为一个从小在文明家庭的熏陶下长大的孩子，尽管曾和一些并不文明的人玩在一起，也没顺利被带歪过。

这会自然也憋不出什么话来回击，只好灰溜溜道：&ldo;你戾气别这么重，你以前……&rdo;

&ldo;以前是以前，别拿以前来诓我。&rdo;孟泽说的很快，&ldo;现在我不想看见你，能滚吗？&rdo;

&ldo;说过的话可以不算数吗？你说过喜欢我，你说实话‐‐你没喜欢过我吗？&rdo;肖子涵眼眶有点红，&ldo;你要我说几次，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不原谅我可以，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搞在一起？&rdo;

孟泽差点要翻白眼，还好他们在临近车棚的这个位置，学生们都在操场和小卖部，极少有到这里来的。

不过肖子涵这一番话并没有给他的内心带来一点波动，只是觉得特别尴尬。

&ldo;行。&rdo;孟泽一哂，&ldo;你说你当时太小太无知，那我也是，我们俩都不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这很符合你的逻辑了。&rdo;

说着他略一倾斜脑袋盯住他：&ldo;您别作妖了，走您的康庄大道去，请假那么久被强行休学了您又要来怨我。&rdo;

&ldo;走。&rdo;孟泽一拍吴时枫的后背，面无表情地走了。

吴时枫的心情在方才那短短几分钟里，实在经历了非常沉重的大起大落，又惊又喜。

孟泽喜欢男的，可以算喜；孟泽喜欢过肖子涵，又实为大惊了。

&ldo;你……&rdo;他俩刚翻出墙没走两步，吴时枫有点卡壳。

孟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答道：&ldo;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rdo;

&ldo;啊？我问你……&rdo;吴时枫说，&ldo;问你想去哪里？&rdo;

&ldo;没有。&rdo;孟泽说，&ldo;也没有想吃想买的，又不是小女生。你呢？&rdo;

吴时枫思量了一会儿：&ldo;去离这最近的那条江先走走吧，这个点还能赶上黄昏，这里的江水虽然混但和落日没什么关系，你要看吗？&rdo;

&ldo;嗯。&rdo;

到江边的时候太阳正落到一半，玫瑰金色的余晖边缘，融着接近雪青色和藕荷色的天空及云层，江面被烧出了浓墨重彩的金红。

吴时枫没什么心思欣赏今天的落日，心里准备好的台词翻来覆去，又被填了回去。

他本来想好今天先试探一下孟泽的口风，斟酌一下要不要表白的。

&ldo;我能问你一些关于肖子涵的事吗？&rdo;吴时枫缓缓地走着，和孟泽的步伐保持着相似的频率。

孟泽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ldo;你问。&rdo;

&ldo;就是……他刚刚说，你说过喜欢他？是真的吗？我是指，你真的喜欢过他吗？&rdo;

&ldo;你也说了是喜欢&lso;过&rso;。&rdo;孟泽拉了拉眼角，&ldo;真不真我不知道，仅以网上资料所解释的喜欢，那我的喜欢肯定不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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