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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ldo;正是。&rdo;我说。

&ldo;镇子的人一般是不来这里的，&rdo;管理员说，&ldo;森林中也没人进来。当然送东西的人除外。那人每周来送一趟粮食和日用品。&rdo;

&ldo;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rdo;我问。

&ldo;嗯，是的，已经很久了。光听声音都晓得机器的一举一动，毕竟每天都同机器对话。天长日久，这点事自然了然于心。机器运转正常，我本身也心里坦然。此外还通晓森林的动静。森林发出的声音可多着哩，简直像活物似的。&rdo;

&ldo;孤零零住在森林里不难受吗？&rdo;

&ldo;难受不难受这问题我不大明白。&rdo;他说，&ldo;森林位于这里，我住在这里，如此而已。总得有人在此照看机器才行。况且我所在的不过是森林入口，里面的情形不很清楚。&rdo;

&ldo;此外还有像你这样住在森林里的人么？&rdo;女孩问。

管理员沉思片刻，微微点了几下头道：

&ldo;知道几个人，住在很远很远的里边。是有几个。他们挖煤、开荒、种田，但我遇到的只是极少数几个，而且极少搭话。因为他们不理睬。他们在森林度日，我在这里过活，两不相干。或者森林里有更多的人，可是我只了解这么多。我不到森林里边去，他们几乎不来这入口。&rdo;

&ldo;见到过女的吗？&rdo;女孩问，&ldo;三十一二岁的。&rdo;

管理员摇头道：

&ldo;没有，女的一个也没见到。见到的清一色是男子。&rdo;

我看了一眼女孩的脸。她再未开口。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27冷酷仙境（百科事典棒、不死、回形针）

&ldo;一塌糊涂！&rdo;我说，&ldo;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依你计算，眼下情况已发展到何种地步？&rdo;

&ldo;你是说你脑袋里的情况？&rdo;博士问。

&ldo;那还用说！&rdo;此外又能有什么情况。&ldo;我的大脑已毁坏到了什么程度？&rdo;

&ldo;我试着算了一下：恐怕中继站b已经大约在6小时前溶解了。这里所说的溶解，当然只是权宜性说法，实际上并非脑的一部分溶化，就是说……&rdo;

&ldo;第三线路被固定，第二线路死了是吧？&rdo;

&ldo;是这么回事。所以如我刚才所说，你大脑中已开始架设辅助桥。总之已开始生产记忆。打个比方，连接那里和表层意识的管道正在根据你意识底层图像工厂样式的变化得到修补。&rdo;

&ldo;那么说，&rdo;我接道，&ldo;中继站a已经不能正常运转，也就是意识底层的线路泄露情报了对吧？&rdo;

&ldo;准确说来不是那样。&rdo;博士说，&ldo;管道是固有的。虽说思维线路发生分化，也不可能连管道都一举堵塞。这是因为，你的表层意识即线路1是吸收你深层意识即线路2的养分才得以存在的。管道既是树根，又是地线。没有它人的大脑就别想运转。所以我们才留下了管道，当然压缩在最低限度，压缩在正常情况下不至于有不必要的漏电和逆流的程度以内。不料，中继站b的溶解所引发的放电能给了管道以非正常冲击，致使你大脑由于受惊而开始了维修作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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