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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我也不情愿被人看成17。&rdo;她说。

&ldo;没上学？&rdo;

&ldo;不想谈学校的事，至少现在不想。下次见面时再统统告诉你。&rdo;

&ldo;呃。&rdo;其中必有奥妙，我想。

&ldo;我说，计算士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rdo;

&ldo;计算士也好，符号士也好，不工作的时候和世人一个样，普普通通，地地道道。&rdo;

&ldo;世人普普通通倒有可能，但并不地地道道。&rdo;

&ldo;噢，这种看法也是存在的。&rdo;我说，&ldo;但我所说的是平平常常的意思‐‐在电车中坐在你身旁也不引人注意，和大家同样吃饭，也喝啤酒。对了，谢谢你做的三明治，好吃极了。&rdo;

&ldo;真的？&rdo;她粲然一笑。

&ldo;那么好吃的三明治是难得碰到的。三明治我可是吃过不少。&rdo;

&ldo;咖啡呢？&rdo;

&ldo;咖啡也够味道。&rdo;

&ldo;那就在这儿再喝一点可好？也好再聊一会儿。&rdo;

&ldo;不了，咖啡可以了。&rdo;我说，&ldo;在下边喝得太多，一滴也喝不进去，只想快点回家睡觉。&rdo;

&ldo;遗憾呐。&rdo;

&ldo;我也遗憾。&rdo;

&ldo;也罢，反正送你到电梯口好了，一个人走不到吧？走廊像迷宫似的。&rdo;

&ldo;怕是走不到。&rdo;我说。

女郎拿起桌面一个圆帽盒样的东西，递到我手里。我掂了掂重量，同盒的体积相比，并不算重。若真是帽盒，里面的帽子恐怕相当不小。盒的四周贴满宽幅胶带，不大容易打开。

&ldo;什么呢，这是？&rdo;

&ldo;祖父给你的礼物。到家后再打开。&rdo;

我双手捧盒，轻轻摇了摇，不闻任何声响，手心亦无重感。

&ldo;祖父说，容易打碎，让你小心。&rdo;女郎说。

&ldo;是花瓶什么吧？&rdo;

&ldo;我也不知道。回家一看自然晓得。&rdo;

接着，她打开粉红色手袋，把装在信封里的银行支票递给我。上面的金额比我预想的略微多些。我放进钱夹。

&ldo;打收条吧？&rdo;

&ldo;不用。&rdo;女郎说。

我们离开房间，在与来时同样长的走廊里拐来拐去上上下下，终于走到电梯口。女郎的高跟鞋一如上次，在走廊中敲出咯噔咯噔令人不无惬意的声响。较之初次见面，她的肥胖也不那么使人介意了。一道行走之间，甚至忘记了她的胖。想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开始对此习以为常。

&ldo;结婚了？&rdo;女郎问。

&ldo;没有。&rdo;我回答，&ldo;以前结过，现在没有。&rdo;

&ldo;因为当计算士才离婚的？人们常说计算士是不成家的。&rdo;

&ldo;没那回事。计算士也都成家，有些人甚至表现相当不错，我知道好多这样的例子。当然，更多的人还是认为不成家对工作更为有利，这点也是事实。一来我们这行极费脑筋，二来风险也大，有妻室有时候是不大方便。&rdo;

&ldo;你是怎么样来着？&rdo;

&ldo;我是离婚后才当计算士的。所以同工作无关。&rdo;

&ldo;呃‐‐&rdo;她说，&ldo;对不起，问得不大得体。毕竟第一次遇到计算士，这个那个很想问问。&rdo;

&ldo;没关系的，没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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